这时候,觉得该说些什么软化主子,高延宗便劝道:“王爷莫再生气了,就算生气,撒气在属下身上便是,气坏了身子还不是爷自己不舒服,属下也深感愧疚和疼惜。还有,王爷有意要拉拢卢应之么?”
闲王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一个劲使唤高延宗,不是倒酒就是捶背,不是揉肩就是被揍,反正就是没事找事。不过这样一折腾,闲王总算是出了折扣恶气,也就没那么生气了,连语气都平和了许多。
闲王望着窗外,饮着斟好的酒,目光低垂,他单手托腮,黑发随意耷拉,只消闲王静坐着,便是一副美景。
“本王不是说过,没外人在的时候,让你叫本王的名字。”
末了,闲王幽幽地说。
“泰州牧说不准马上就回了呢,恭夜。”
高延宗抚上闲王的脸庞,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柔,生怕坏了这如白瓷器物般的躯体。能够得见闲王的真容而不是隔着面具,那是高延宗的殊荣。
“哼。”
“不再生我的气了吧?”
高延宗帮着闲王将头发理好,替他揉了揉肩。
“那里还疼么?”
闲王低头蹙眉,轻声探问。
“不要紧。已经没关系了。”
高延宗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肩,那是上月留下的伤,有贼人夜闯王府,武功了得,好在没有伤及闲王,他们此次出行,也有探究幕后主使的目的。
“这段时间,护卫工作交给暗卫就是,你就不要再出手了。至于卢应之,还算得上是个人才,本王并不讨厌他。能不树敌便不树敌,多个朋友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泰州乃青国中部咽喉之处,可说是幽州的大后方,你说,本王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
卢应之为他的姗姗来迟道歉,泰州下属的县内有灾情他交代了下属去处理,闲王宽宏大量没有追究。宴会继续,觥筹交错之间,无外乎官场上的寒暄,而卢应之最后是不是闲王的人还待日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