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摇摇头,自己到内室换衣裳,出来就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
“放手。”她抬手给他一肘。
他不放反紧,嘴里忍不住带了点埋怨:“你真下狠手打啊,就不心疼吗?”
“大白天的,你干什么?”锦凤兰低头轻呼,用力抓住他不老实的手。
洛子辰磨蹭着她,气息有些不稳,直接将人挤靠在窗台边,低头就在她颈间吻起来。
锦凤兰吓得急忙伸手拉上窗户,低声斥责:“院里还有人在,你还要脸不要?”
他闷声轻笑。就是知道院里有人他才缠上来的,趁着她关窗无钳制他的空档,快手快脚扯开她的腰带,远远扔到一边。
锦凤兰咬牙直接给了他两脚,急切的想掩上衣襟。
洛子辰哪肯放过难得的机会,趁她不备将人扑倒在地,不管不顾就剥起她的衣服。
“洛子辰,你混蛋,快住手……”锦凤兰气急败坏,又不敢高声。
洛子辰贴着她耳垂道:“几天不给碰,你就不怕憋坏我?”
锦凤兰气得直捶地,低声骂了几句。
洛子辰听了也不生气。
“嗯……啊……洛子辰……你给我……啊……停下……”锦凤兰手撑在地上想起身。
洛子辰喘着气,退身出来,然后将她翻过来,再次压了上去。
锦凤兰恨得咬牙,又禁不住体内渐渐升腾而起的欢愉,不想让人听到起疑,只能强自忍耐,忍不了时就咬他。
鱼水之欢后,锦凤兰气不过的又在他眉头咬了一口。
洛子辰眯着眼笑,在她腰上摸掐了两把,道:“我抱你回床上歇着吧,我还得去园子找月笙,真舍不得离开。”
她哼了一声,没理他。
洛子辰抱起她进内室,将她放上床,拉过丝被替她盖上,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睡吧。”
锦凤兰拉住他,有些不自在,红着脸低声道:“把外面收拾了。”
他笑着点头:“你放心,我知道。”
锦凤兰瞪了他一眼,翻身朝内而卧,不想再瞧他。
洛子辰低笑几声,径自从衣柜里取了干净衣裳换上,到外间收拾一下,又帮她取了新的内外衣物放到床头。
等他重新回到园子时,柳月笙坐在树荫下昏昏欲睡,听到他的脚步声,柳月笙眼也不睁地道:“怎么,舍得来找我了?”
“有事与你商量。”
“我说呢,要不是有事商量,你会记得回来。”柳月笙眼带促狭的瞄着好友。
洛子辰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端起茶碗抿了口,才道:“帮我个忙吧。”
“说来听听。”柳月笙不是很认真的应承。
“帮我证婚如何?”
柳月笙剑眉挑高:“证婚?”
“嗯。”
“什么时候?”
“明天。”
柳月笙瞬间怔住:“你不回扬州再办,不怕太夫人恼你?”
洛子辰不以为然的笑道:“她老人家只记挂着我娶妻生子,我先娶了再领回去见她也一样,实在不行,就回去后再补次礼。先把人娶进门也免得到时候祖母横加干预,祖母一直便对兰儿的江湖身份很不满。”
“你倒都想好了。”
“没办法,”洛子辰面露无奈道:“有些事总要成亲后才能做。”
柳月笙马上笑得极端暧昧,朝他挤眉弄眼道:“我本来还以为你这辈子打算出家当和尚,没想到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急色,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洛子辰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七情六欲谁都有,有些事遇到合适的人自然就按捺不住,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自幼便不喜女人亲近,却自然而然的喜欢与兰儿肌肤相亲,似乎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的。
柳月笙怪叫一声,道:“我突然觉得锦姑娘挺可怜的。”
想不到洛子辰也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柳月笙哈哈大笑。
洛子辰微微含笑看向湖中的莲荷。
翌日。
坐在布置得一片通红的新房内,听着外面的热闹喧哗,锦凤兰心头的那把火怎么也按捺不下去。
一大早一堆人就闯进她的房间,七手八脚的开始替她装扮,然后,她才知道自己今天居然要嫁人;犹豫再三,她终究没有出手,这个名分她要了也理直气壮,毕竟人都是他的了。
两只手在宽大的吉服袍袖中紧紧握在一起,喜帕下的樱唇抿成一条直线。
但这不表示她就不生气,那人所有的事都背着她,什么都算计着她,这种感觉非常糟糕,她很不喜欢。
枯坐无聊之际,为了防止自己想太多,她暗自屏气凝神,捏诀行功运气。
时间就在她努力静心中渐渐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新房外突然起了骚动,杂迟而又踉跄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进门。
伴随着喜娘的唱喝声,锦凤兰眼前蓦地一亮,她下意识的闭了下眼,再缓缓睁开,却没有抬头。
在众人的哄闹中,洛子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一张明艳娇美的脸。
杏眸秋波如水,浓密的睫毛,高鼻梁,樱唇凝脂,红润诱人。乌发如云,发髻高挽,满头的珠翠在烛光映照下发出柔和的光泽,让她更添了几许风情与柔媚。
众人发出赞叹声,纷纷恭喜新郎官娶得美娇娘。
洛子辰满眼的惊艳与痴迷,若非身边的柳月笙悄悄用力掐了他一把,只怕还回不过神。
夫妻俩并肩坐在床头,众人又嬉闹一阵,便识趣的退出新房。
房里只剩下新婚夫妻,桌上喜烛爆出灯花,引得洛子辰侧目看了一眼,然后猛地一把搂住身边佳人。
锦凤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抗。
洛子辰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描绘着秀丽精致的眉眼,最后手指在她唇上来回轻抹,声音喑哑而隐忍:“兰儿,你今天真美。”
锦凤兰张嘴就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很煞风景地道:“如花美眷总有年华老去的时候。”
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襟滑入,嘴上兀自调笑道:“娘子教导得是,是为夫肤浅了。”
她推了推他:“我今天累了。”
洛子辰挑眉,将她扑压在床,扯松她的襟口,露出大片雪白柔腻的肌肤,眼中渐渐冒起了火:“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也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