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骑士白袍白甲。飞身下马后并不下拜。而是大声道:“公主殿下有请丞相大人。”
柯傅仪越众颤步走出。道:“老臣在。”
那女骑士看他一身蟒袍。华发鬓角。心里面嘀咕:这把年纪了还要在官场上打滚。又是何必呢。
不过她想归想。口中大声道:“殿下正扎营城郊十里外”
柯傅仪不解余歌为何扎营十里外。不肯进城。难道她是怕进城后就和大军切断联系。故而以兵压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不过他毕竟是多年的老狐狸。面上毫无变化。装作喜道:“殿下既已回朝。我等当前往十里外相迎。”
“且慢。”那女骑士高声道:“殿下有令。奉旨回朝。身无寸功。不敢受百官朝拜联系。故而以兵压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不过他毕竟是多年的老狐狸。面上毫无变化。装作喜道:“殿下既已回朝。我等当前往十里外相迎。”
“且慢。”那女骑士高声道:“殿下有令。奉旨回朝。身无寸功。不敢受百官朝拜。故而扎营十里外。还请丞相大人撤去迎接仗队。也好让殿下能够进城。”
“这”柯傅仪沒想到余歌竟是这么想的。他说道:“百官朝拜。这是圣上下的圣旨。老臣不敢违抗。”
那女骑士忽然如银铃般的笑了。道:“既然老丞相不撤去百官。那么殿下就不进城。看看到时候。皇上是怪谁。”
“我”柯傅仪真是两头为难。自古以來。总管难当。他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总管。如今家里的小姐长大了。他就更难做了。
“殿下不回朝。这可万万不可啊。”
那女骑士道:“殿下的脾气。我想老丞相也是知道的。她决定的事情。极难更改。”
柯傅仪见这传令的女骑士竟然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斥候模样。他不禁道:“不如老臣随贵差前去十里外一趟。先见一见殿下。这样可好。”
那女骑士抚掌笑道:“殿下猜的真是一点不错。老丞相果然是肯借步相会。”
柯傅仪道:“殿下不愿过來。本就做着打算。让我过去一趟。”
那女骑士眨眨眼。道:“老丞相。你说呢。”
柯傅仪狠狠的跺了跺脚。高声道:“牵马。”
那女骑士有些不相信他这副垂垂老矣的样子。还能够骑马。
不过事实说明。她完想错了。当柯傅仪上马后。整个人的气势立即变了。那是刚硬和果敢的气魄。他蹬腿上步。提僵坐直。哪里还有半分老态昏庸的样子。
“好。”那女骑士一挑大拇指。赞了一声。
十里路并不算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等柯傅仪随着那女骑士一路经过那些营帐。來到余歌的帅账前。掀开门帘。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
帅营里也有一个音乐。不过不同于城门前的那么辉煌大气。
相比较之下。这简直就是蚊子在哼哼作响。
这种声音居然是从一把胡琴的琴弦上发出來的。
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穿着柔软而干净的白长衫。膝头横着一把破旧的胡琴。她的手在拉着胡琴。
那是把破旧的胡琴。弓弦上的马尾已经发黑。琴弦却还不错。弹出來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孤星独吟。呻吟如歌如泣。
美人低着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并沒有放在胡琴上。而是痴痴的望着床上的男子。
一个同样美丽的男子。面容安详的躺着。
她就这么拉着哀怨的胡琴。望着他。
对于柯傅仪的进门來。她似乎毫无知觉。不闻不问。
柯傅仪进來之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既不说话。也无太多动作。放佛他就该这么做的才是。
良久。他觉得那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來的。
传到他的耳朵。只剩下说不出的悲凉。
良久良久。一曲终了。
柯傅仪轻轻的抚掌。叹息道:“沒想到殿下对于音作。放佛他就该这么做的才是。
良久。他觉得那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來的。
传到他的耳朵。只剩下说不出的悲凉。
良久良久。一曲终了。
柯傅仪轻轻的抚掌。叹息道:“沒想到殿下对于音律有如此之深的造诣。老臣佩服。”
余歌收起胡琴。道:“让老丞相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