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姑婆喝道:“好!既然如此,就用你來做血祭!”
白雪道:“好!”
张栀言拼命道:“你疯了,你难道要去送死?”
白雪很想过去摸摸她的肚子,感受一番自己的孩子,他在听到张栀言说出肚子里有他的血脉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情在他的心底滋生,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突然之间真正的蜕化为成熟男人的感觉。
有人说过:一个男孩只有在听到自己孩子第一声哇哇哭叫时,他才会真正的长大,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白雪就在那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肩膀上压上一重责任,一重很重又很幸福的责任----男人的责任。
“我我要保护你们娘俩!”白雪虽然身被制,但说出这句话时,是很认真,很用力!
“我”张栀言自从那一夜之后,就一直在等这句话,现在,她终于等到了,直觉得一切犹如在梦中,说不出是幸福还是感动,只是这幸福又是那么的短暂,那么的苍白,“为什么?”
“我们已经拜堂了”白雪尽量微笑道:“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内”
“哎你们还沒有完成最后一拜,还沒有成亲”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來的一声叹息,一句空蒙的话语,打断了白雪的话,放佛如琵琶声似断非断之际,突然一记强铮响,这叹息声虽然低幽,落在众人的耳中却不亚于一声闷雷!
也不知何时,那屋外竟有一轮明月自山间冉冉升起。
月光铺洒在人间,也铺洒进喜堂里,在喜堂外,月光中仿佛有层淡淡的烟雾升起,烟雾间仿佛有一条淡淡的人影。
明月般的白衣人影。
沒有人能形容出自己看见这条人影时心中的感觉,人世间所有美好圣洁的辞藻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刻心灵上所受到的冲击,放佛那一刻,已便如置身在皎洁的月宫中,见到了永远不老的月神。
那条人影在月色水波烟雾间,也映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天地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儿,她岂非已经是仙?”
“你是谁?”白雪吃惊的望着这烟雾般的白衣人影道:“在下就差最后一拜已要完成这仪式了。”
“哎”她不语,只是幽幽叹息。
月朦胧,夜朦胧,人朦胧。
空空蒙蒙的月光,幽幽的叹息。
这种叹息声竟有那百般的无可奈何。
放佛是來自那虚无缥缈的空灵之乡,放佛來自天涯月际的尽头。
天涯怎么会有尽头?人在天涯,天涯就沒有尽头。
“你來自何方?”白雪的眼神中充满了迷醉,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很熟悉,但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似乎在她的脸上,也有一层淡淡的月光遮掩住,如同面具,又如另一张脸。
“我是谁?我來自何方?”她似乎在重复着白雪的话,也似乎在问着自己。
“我是谁很重要吗?”
“大祭司!”早已有人跪伏在地,恭敬诚服。
满姑婆眉头一动,身板虽然还是一动不动,可她握拐杖的手突然紧了一紧,苍白的指节不见血色。
“大祭司为何不在月宫,却來这里?”
“她果然是拜月教的大祭司,传说中的月神!”白雪的心中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设想过无数次见过拜月祭祀的情景,怎么也沒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月神,多么神秘浪漫的字眼,又是多么苍白无情的字眼。
江湖上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实在太多了,可等白雪真的看到她时,心中也不知是何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