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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停下了脚步,他再次回头,回首依然是血‘花’一片,看不见任何人影,他的心中有些担心,但也万万沒想到的是现在巫梦已经危在旦夕。
孟婆的手缓缓伸出,她的脸的确很像是二十來岁的小姑娘,可当她的手腕完展现在冰冷的阳光下时,‘露’出來的是一只死皮包裹着枯骨的‘鸡’爪样老手。
这样一只‘阴’毒森寒的手正伸向巫梦,堪堪要碰到她粉嫩的脸蛋。
“这是多好的一张脸呀,如果我有了这样的一张脸……”孟婆痴‘迷’了望着巫梦的脸,她的目光中眼神变化了几番,终于喃喃道:“但是,你到底是不是她?”
“如果你是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是,又为何会……”
巫梦昏‘迷’过去的样子,只是无力的依靠在石墩边,耷拉着小脑袋,粉嘟嘟的小嘴微微翘起來,可以看出她醒着的时候是一个说话不停嘴的小姑娘了。
现在,那只手已经越來越近了,“不管你是不是她,反正现在也昏‘迷’了,一不做二不休……”孟婆的眼睛终于部化作恶念,她杀意已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粗豪的大掌从天而降,紧紧的捏住了那只如‘鸡’爪般的枯手。
“啊?!”孟婆一声惨呼,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掌被一只火热的铁钳钳住,然后轻轻一扭,她的一个胳膊如麻‘花’般被拧下來了,乌黑的血,喷‘射’而出。
“你?你居然沒有……”孟婆紧紧的捂住自己的断臂,面容惨白,满眼的不可置信,“你……应该已经投入那鼎炉之中煮汤了!怎么……”
拧下她手臂的人自然是龟大爷,只见他虽然面容憔悴,放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灾难,但可以看见他的眼神很清明很坚定,那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的眼神。
“老子现在就应该在汤里洗澡?!”龟大爷甩‘弄’着手上的乌血,轻描淡写道:“不过老子几年沒洗过澡了,身上是老黄泥,你那锅汤太少了,老子还沒洗完就太脏了!这不出來换个水,哪知道你个龟婆娘在背后搞这种鬼伎俩!!”
“这不可能!!”孟婆惨呼道:“这世上无论是谁,只要你中了我的忘魂汤,就绝不可能清醒的了?!”
龟大爷想也不想的就是回了她一大臭脚丫子,恶狠狠的踩在她的小肚子上,怒道:“你敢说老子不是人!”
孟婆碰到这么个不讲理的,也只能自认倒霉,蜷缩着身子疼痛的呻‘吟’道:“除非你根本沒有下去……”
龟大爷得意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进你那个老倒子玩意了?!”
孟婆道:“这不可能,只要你看到自己的儿子在鼎里挣扎,绝不可能不下去救他?看不出你竟冷血至此!”
龟大爷嘿嘿冷笑道:“如果老子真的看到是自己的儿子,那拼了这条老命也是要救的,不过,不是霸儿的话,嘿嘿……”
孟婆道:“有这彼岸‘花’的忘魂香,你不可能还保持这么清醒的头脑,能够看破那是假的王霸!”
这样‘迷’离的环境,一个老年丧子的男人突然看到自己的儿子,谁还能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龟大爷的面上忽然‘露’出一种骄傲的神采,他‘挺’起‘胸’膛大声道:“霸儿顶天立地,哪怕是死!也死得铁骨铮铮!岂会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哭着求着要我去救他?!”
孟婆道:“这就么简单?”
龟大爷道:“就这么简单!”
孟婆质问道:“他已经死了,你宁愿相信一个死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龟大爷一只手提起她的衣领厉声道:“老子哪怕是被挖掉双眼,也能够分得出來儿子是谁!!”
孟婆衣领被揪起,脸涨得通红,勉强道:“就算你们能够侥幸逃过,不过他还是要死!”
“谁!”龟大爷喝道。
孟婆冷笑道:“你说是谁?”
“白雪?”龟大爷放开孟婆的领子,将她重新丢到地上,道:“老子现在就去救他!”
“咯咯咯!!!”孟婆突然发出神经质的大笑,“哈哈哈!!”
龟大爷被笑的心底发‘毛’,“啪”一巴掌摔在她脸上,斥道:“你个龟婆子笑什么?!”
孟婆脸上虽然被扇出五道鲜红的掌印,但是她的大笑却沒被打散,依然厉笑道:“我在笑!笑你快点进去,你快点进去!他也好快点死!!彼岸‘花’最喜欢活人的气息了……”
“疯婆子!”龟大爷虽然嘴上骂不不停,但脚步还是停住了,喃喃道:“这个鬼地方到处都古古怪怪的,白雪到底怎么样了……”
孟婆见龟大爷不在往前走了,她也慢慢停下大笑,道:“你要看白雪现在怎么样了,你看那边啊……”
龟大爷远远望去,只见白雪停在一个奇怪的分叉路口,一边是平坦整齐的康庄大道,另一边却是一片死寂荒凉的沙子路。
“你说,聪明如白雪会选哪条路?”
龟大爷也不知道白雪会选哪条?看上去左面那条路风景秀丽,道路平坦,但说不定暗藏陷阱杀机,再看那沙漠道路险恶荒无人烟,可能反而安。
吉凶难料。
龟大爷问道:“这两条路有什么区别??”
孟婆残忍一笑,道:“你自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