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滚出來,!”
“步及黄泉路,踏上奈何桥;又见忘川河,相聚望乡台,颤刻三生石,一碗孟婆汤;前世未厮守,今生亦无缘……”悠悠吟唱,不知从何处飘來,带着莫名的酸楚。
这声音似乎有天大的委屈,可又在努力勉强压制,就如同那种世家大族的子弟,在这样的人口里说出來的话永远都那么的斯文和儒雅,这是一种从小就接受的培养,已经深深地引入了他的骨髓里。
白雪冲着那沸腾的黄河大声道:“有缘无缘,天注定,但凡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听天命。”那声音幽幽道:“什么又是天命!”
白雪叹道:“是以天之命,物之性,本非志意所与;而能尽其性,则物性尽,天命至,有不知其所以然者而无不通!”
话语悠悠,古韵悠悠。
“哎。”那声音也悠悠,默然不语。
巫梦小声问道:“姐夫,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雪这话古韵极强,说的是天道的法则,一般沒听说过的人自然会听得一头雾水,巫梦小丫头只知道吃吃喝喝玩玩,平时不爱读书,这时候一下子就被考住了。
“天道无情,白雪,你当真要闯这黄泉吗!”
白雪道:“不是我要闯这黄泉,而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哎!”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哎。”伴随着一声悠悠叹息,一副奇特的骨架,慢慢浮出了河面,从那万千的无边无际的骷髅中浮现出來,看那模样,所有的骷髅对他是又敬又畏。
他就那么的出來,不沾半点的泥水,放佛自九天之上落下,佛陀再现人间。
白雪恍惚间有种错觉,他觉得这不是一副骷髅骨架,而是一个人。
一个英俊的男人,负手站在泗水边,长身玉立白衣如雪。
他身前的大河旁有一张梨花黄木几,一副焦尾琴,一壶清冽淡酒,一个青衣垂袖的童子和一匹神骏非凡的好马。
或许远远的看着他虽然还是个少年,但如果你仔细去瞧了,还是能够看见他的眼角早已有了皱纹。
况且他那种成熟而潇洒的风采本就不是任何年轻人学得像的。
“斯人如风!”
就这是白雪第一眼的想法,然后又想到:“如竹!”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巫月。
如果不是看他是个骷髅,安上血肉的话,实在和当日那个吹埙弹琴的竹下风很像,那种神韵如出一辙。
“鄙人便是这黄泉的守灵人!”
白雪欠身道:“我等无状,误闯此地,还请告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守灵人道:“阁下心中认为这是什么地方,那便是什么地方!”
龟大爷怒道:“龟儿子的,打什么机锋,给老子好好说话,!”
守灵人答道:“好!”
“原來你个龟儿子欺善怕恶的。”龟大爷大笑道:“老子问你,这地方到底是什么个鬼地方!”
守灵人道:“这是个鬼地方!”
龟大爷呵斥道:“你,敢耍老子!”
守灵人微笑道:“不敢!”
你沒有看过一个骷髅微笑,绝对想不到一个头骨是怎么笑的,可奇怪的是他那么笑了,落在白雪眼里,居然是那么的自然。
白雪道:“这难道真是的黄泉!”
守灵人道:“阁下认为呢!”
巫梦突然问道:“黄泉为什么水都是黄的!”
守灵人冷笑道道:“此地就是那亿万生灵的最终汇聚之地,三千世界,十万天地,诸般恶业都要往这河水里洗一洗,你说,这水能不被洗黄了吗!”
白雪道:“人能脏水,水不脏人!”
守灵人轻抚骷髅掌,道:“说得好!”
白雪又道:“说了这么久,还沒请教阁下究竟是”
“我。”守灵人深陷的眼窝里并沒有眼珠子,但他的“目光”却落在自己的白骨架上,悠悠道:“我也忘了自己是什么人,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或许曾经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这黄泉路上的一个守灵人罢了!”
白雪道:“为谁守灵!”
守灵人道:“为这黄泉里的每个枯骨守灵!”
“枯骨!”
守灵人道:“你可知道这些枯骨都是什么人吗!”
白雪放眼望去,但见满目疮痍,枯骨遍野,真是说不出的凄惨,这究竟要死多少人才会有这么多的白骨,他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白雪缓缓道:“我曾经在一个地方也看过这么多的青坟,莫非这些枯骨”看首发无广告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