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忽然微笑道:“在下若是输了,老板娘可是要割下我的脑袋去献给花钱领赏?”
老板娘望着白雪的微笑,他的笑如繁花盛开,美如妖姬。
“花钱肯出一百万两黄金买阁下的性命,这价钱的确不菲,可惜……”老板娘叹道:“他终究还是错了,名草堂的白雪最贵重的并不是他的性命,而是他的心。”
“我的心?”白雪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瞒不过这些人的眼睛,君安能够认出来,那么表明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能够认得出来,老板娘能够喊出自己的名字这并不稀奇,可他没想到自己的心居然比一百万两黄金还要贵重。
“不错。”老板娘道:“江湖传闻,一遇白雪误终身。昆仑山的雪、拜月教的镜、西密宗的禅、雪少爷的心,此四件便是江湖上最难懂也是最神秘的东西。”
白雪不语。
老板娘幽幽道:“雪有六状,镜有双城,禅涵一法,总也都是有迹可循的,可雪少爷的心,却是从来也没有在哪个女人的身上真正停留过,哪怕是苗疆的小公主,也留不住白雪的心。”她的声音充满了暧昧的热度,可偏偏又带着说不出的残忍。
“究竟雪少爷心里面藏着有谁,他爱过谁……这只怕是天下间无数女人绞尽脑汁也要知道的一件事情。”老板娘面纱后一道凌厉的目光穿透而出,说道:“这样的一颗心难道不是无价之物吗?”
白雪右手紧贴自己左侧胸口,叹道:“最近怎么总是有人想要我的心呢?”
“所以若是雪少爷输了,”老板娘缓缓道:“我只要你的心。”
“你真正、诚实的心。”
白雪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老板娘道:“除非你不想要那张老皮,否则别无他选。”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白雪叹道:“我答应了。”
白雪长舒一口气冲老人道:“老人家都听到了。”
老人颔首道:“不错,我都听到了。”
白雪道:“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
白雪好喝、好赌、好女人,浮行无德,江湖闻名,此时坐到了赌桌面前,他便如回到自己家里一般亲切,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老人摆摆手道:“我们今日不赌骰子、牌九、投壶这些个常物,我们要赌便赌些有意思的东西”
“哦?”白雪从小到大什么没有赌过,他甚至有一次输到将自己的一双鞋子都压出去赌,在这样的一个赌徒眼里,新鲜有意思的赌法实在是很难够刺激到他的兴奋神经。
“众人皆知雪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老人慢慢说道:“我们便来赌吃、赌喝、赌嫖。”
赌吃、赌喝、赌嫖,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新鲜刺激,可对于白雪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有意思的玩法,他十三岁那年便和一个重三百多斤的壮汉赌过看谁吃下去的肥肉多,那一次他足足吃了两大锅近二十斤肥肉,撑得肚皮青蛙一般的巨大;他也曾和很多朋友狂喝美酒几天几夜,醉得天昏地暗;当然更多的时候他都会留恋花间,日日青楼白雪下这并不是嘴上说说的。
所以听到老人说出这三赌,白雪的兴致并不是很高,他只是“嗯”了一声。
老人也看出白雪兴致不高,不过他依然冷冷道:“我们这次赌的肯定与你往常有所不同”
白雪道:“哦?”
老人道:“我们便赌一样没吃过的食物,没喝过的酒,还有没见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