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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芝早就猜到两位会这般,毕竟哪个长者喜欢听见自己的后背要跟自己的祖宗脱离关系,但她不一样,她跟慕容祁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若非是因着老侯爷早有使命,更是关乎于她儿子的前途命运,早就让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滚出侯府了。
还犯得着等到现在,正所谓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今日,她就算是撕破脸,丢掉这侯夫人慈善的面孔,也要把慕容祁这对狗男女给赶出去!
“伯父、叔父二位息怒,这孩子向来寡淡,而今又娶了妻子孕育后代,我这些年也算是不枉费侯爷所托,看着他成家立室了,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命,既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又岂有阻拦之理,雏鸟长大了,就该飞了!”
华芝淡淡笑着,示意刘妈妈将泡好的茶端过去。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无声叹息,华芝此举很明确,这两杯茶在这个时候端上来,无非是想告诉他们,心平气和喝茶等着看戏即可,别的不该说不该管的就别管别说。
看来今日,他们只是被叫过来当个活证人罢了,就跟当初侯爷临终前,让他们过来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啊!
当初老侯爷是担心慕容祁没了娘,他这么撒手没了,只怕会沦落个凄惨无比的下场,担心华芝会对他不利,便喊他们过来当个证人,必须要让慕容祁活到而立之年慕容诞才有资格成为袭爵的竞选人。
儿子的钱途都系在别人身上,饶是华芝再不甘愿,也不会对慕容祁下手,而今日,慕容祁主动退让,华芝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所以今日他们就算说再多,也无用,就当个看客罢了!
华芝看二位端起了茶,那副认命叹息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这两位在侯爷生前就是个唯命是从的命,侯爷走后也没什么出息,依旧是仗仰望无权无势的侯府苟活着,连她一个女人都干不过,这会也只有乖乖听话的命。
如此想着,华芝更是气焰起来了,冷声道:“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也没有辜负你父亲的托付,但这世间多得是闲言碎语,虽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是诞儿是个男儿身。”
华芝重重地叹息,看着自己儿子那副窝囊又委屈的样子,兀自心酸道:“虽说我儿从未对着袭爵资格有过争吵,但人心都是肉做的,岂能没有想法,但他更多的是觉得侯爷对他不公平,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二弟,可他当大哥的又不能去说什么,也体恤弟弟年幼体弱,就这么碌碌无为半辈子过去了,还没换来袭爵的资格。”
华芝说着,还泛出了泪花,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捏着帕子轻轻擦拭脸上的湿润:“而今,难得祁儿懂事,知道哥哥这半辈子都在委屈度日,主动提出脱离侯府,想来定是看到了为娘跟哥哥的付出与苦衷,将这袭爵的资格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