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男春总是莫名其妙地对她发火,一会儿说她喜欢这个人,一会儿又说她喜欢那个人,没有一次是正常的。
“怎么了?你好像心不在焉的,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彭家声失笑地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快走吧,万一被老师看到你出现在这里,说不定会认为你装病来翘课呢。”
“啊……还是不要了吧,我、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有车坐为什么要挤公交?走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
彭家声拥着她的胳膊走向自己的车,还不忘关心地问候雨薇的病情,“对了,雨薇今天有没有好一些?她念叨我了没?”
她支吾地说了句什么,下意识地在路过兰博基尼时,想要往里面看看有没有言成洛。但玻璃是精工艺设计,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他到底在不在里面?
在的话,彭家声就惨了,那厮指不定会出什么损招来折腾她的朋友。
不在的话,她就惨了。如果她就这样跟彭家声走了,那言成洛等不到自己,会不会发飙?
“咳!”突然,车里传出一声刻意的咳嗽,那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华絮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法再继续往前走。
“怎么不走了?”彭家声诧异地看着像被点穴一样定在那里的华絮,不解地问。
她努力想了想,最后一拍脑门,“哎呀,你瞧我这脑子,我回来是要拿东西的,结果刚才跟同学说了几句话就给忘记了。家声,你先走吧,我再回去一趟,是很重要的东西,有急用的。”
说完,她转身就佯装往学校里走去。
彭家声刚想跟她一起,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不由得欣喜万分,跟华絮打了声招呼就边接着电话边进了自己车里。
华絮偷偷地注意着彭家声的车子渐渐驶离学校,这才重新又走了出来。
站在兰博基尼面前装作是在反光玻璃里打量自己的仪表,伸出手去拉了拉车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趁别人不注意,她对着玻璃缝,从牙齿里硬挤出来一句话:“言祖宗,您老受累开门让我先进去行吗?”
刚才有那份闲心对着自己猛咳,怎么还死赖着不开门?
听到车内一声轻微的响动,华絮立即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言成洛的样子,整张脸就突然被一张大手使劲地搓来搓去,痛得她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
“唔……唔……你干……噗——”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鼻子就快被搓烂了。
言成洛吩咐司机开车,满眼阴鸷地瞪着她,恨不得干脆就把她的鼻子割下来算了。
那个可恶的奶油小生,居然敢亲昵地刮她的鼻子,而她也不反抗,还笑着任由奶油小生占便宜!
“你真是本事大了,不管到哪里去,都势必先学会勾引男人的本事,是吗?!”
森冷地话语在车内回荡着,华絮被问的一头雾水。好不容易回过味儿来,却依旧说不了话。
她使尽力气掰开他一只手,大呼冤枉:“你能不能把事情看得纯洁些?那只是我的同学好不好?”
言成洛冷冷地甩开她的小手,鄙夷地冷哼,“据说早上我一离开,也是那个小白脸跟你一起进校园的!
现在放学也是一起出来,你们还真是有够亲厚呢!为什么我能看到恩爱到白头的意味呢?华秘书不妨解释一下吧!”
那是因为你耳聋眼花,所以才会故意歪曲我们纯洁的同学情谊!华絮在心底默默地鄙夷,却不敢直接说出来。
旁边坐着的男人俨然是一只发怒中炸了毛的狮子,就差头发部竖起来了,她可不敢乱惹。
“额……你怎么知道早上我们在门口遇见……你又派人监视我!”
她纳闷地问出半句,顿时变得脸红脖子粗,一股怒气从心口处猛地窜了上来,“你不是答应不派人跟踪我了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男人双手环胸,“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华絮嘴角一抽,人家好想确实没有答应过自己,可他明明真的没有再派人跟踪她了,今天怎么忽然就又开始了呢?
见她嘴角间歇性地抽搐着,他的怒气陡然提升,一把拎起她的衣领靠向自己。
“我让你放学等我来接,你居然中途逃走,放学才匆忙赶回来!怎么?以为我在老挝的势力弱到一定程度,所以你开始越来越不听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