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一个慈祥和蔼可亲的迟暮妇女,她身材丰满,一头乌黑的头发,偶尔也有几根银白色的发丝,脸上已经有了一些劳累催出的皱纹,那是岁月的记忆。
林默拿出一个七星半月的戒指递给夫人。
“你就是林默?”老夫人注视着林默问。夫人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是的,夫人。”林默神情严肃。
“快请进。”老夫人把林默让进客厅。林默走进客厅。客厅正中央悬挂着欧燕的遗像。黑色的相框,围着黑色的黑纱,中央别着一朵小白花。
林默看到这里,心中迅速被悲痛填满,眼泪哗哗的流着。他心中默念:我欲与君长相守,相思相恋共白首。石可烂,江水可竭,冬雷震环宇,夏雪覆大地,天地合,我也难能与君绝。
看到林默泪水横流,狼头与夫人也悲泪不竭。
失去爱人的苦痛,如同夏日的冰雹敲打在心田,涌起漫无边际的伤感。内心凋零颓废的情绪,蔓延至身,林默把心口压得紧紧的,却又无法诉说些什么,或许有很多苦痛,需要通过泪水来放逐,放逐在自己无法遗忘的角落里。
心负载者情绪的背影,灯影下,一道道暗黄的光氤氲开来,在弥漫的光晕里,本应有一个附带着美好开头和美好结局的童话故事,可是安徒生根本不给理林默的机会,他尽可能地违背着童话固有的情节,五颜六色的墨水渲染着一种让人涕泪滂沱的悲伤,山内的雨和山外的云,见证着一切。
已经皱褶的记忆,穿梭在时光隧道里,掠过流过许多他们曾经到访的地方,那些树,那些叶,那些风,那些雨,那些痴缠的温柔,那些醉人的低语,那些相通的心灵,那些无缘的凝望,那些深情的拥抱,那些感动的泪滴一一的涌现在眼前,一一的刺痛了林默的心。
无边的苦楚给林默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夜的呼唤,那是怎么的一轮失色的太阳啊,惨白浑圆,带着诡异的信息在云雾中穿行,却有着一种悲伤的痛感,这是令人恐惧的太阳,使人联想到苍白的面容和旷野中的呼喊。那个夜晚已经过去,那么清淡的月光仍旧会浸入梦境,使人心头沁生凉意。
“找到尸体了吗?”林默从悲痛中惊醒,化作满腔仇恨,血债要用血来偿。
“没有。已经一个月了,若是他们中间有人活着早该回来了,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有爆炸的深坑和血迹,昭示着曾经发生过惨局。”
“我不信。她答应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不信欧燕她会牺牲,告诉我,她在哪里出事的,我亲自去找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鲨鱼岛。”
林默临走时,看到从房间走出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玩具手枪。小男孩歪着头问:“叔叔你是英雄吗?”
林默答道:“叔叔不是英雄。”
小孩说:“我妈妈告诉我,我的爸爸是大英雄。”
林默仔细地端详了小男孩一会儿,居然跟自己的小时候有几分相像,林默问:“你的爸爸呢?”
“我的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的妈妈是谁?”
“我的妈妈叫欧燕。”
林默的新头掠过一丝疑惑:欧燕哪来的孩子?是不是……
他心里有些慌乱,但由于悲痛压抑了他的想象,他也没时间去细想。
这是老夫人走过来说:“这是欧燕抱养的孩子。
林木把一张卡递给老夫人说:“这里面有些钱,留给你们也许你们用得着。”
林木刚回到临江,康立商打电话给林默说:“立商航运公司一艘货船糟鲨鱼岛杀手洗劫二十几名船员遇难只有一名上卫生间的大副活着回来。
新仇旧恨涌上林木心头。林默召集了,银狐、银蛇和钻云雀带上从BAB组织缴获的设备向鲨鱼岛出发。
林默打开电脑在寻找鲨鱼岛的定位。
鲨鱼岛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随处可见的是奇异板状树根的树林,高大的阔叶林,这是典型的热带雨林景观。独树成林的壮美景观,藤蔓绞杀老树形成的自然风貌。滴水叶间,凝聚着蝴蝶飞舞,森林里面雨雾弥漫,一棵棵参天大树,高耸入云不见其端。绿叶绸缎般般温暖油绿,焕发着盎然生机。密集的丛林中,到处是蚂蟥、毒蛇、毒蜘蛛,一不小心被咬,就有生命的危险。
林默、银狐、银蛇穿行在森林中,午后的阳光从棕榈叶子之间穿插而入,地上的植物的影子斑驳陆离,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他们就穿行在这样艰险无比,他们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走。
丛林之中,根本没有路,他们遇到悬崖,就利用峭壁、树上藤蔓搭天梯,拉着了老藤枯枝,或用荡秋千等办法攀援而上。有些地方,阔叶林遮天蔽日,看不见阳光,就在他们疑是一棵大树倒在地上,想要踩上去走的时候,银蛇发现它原来是一条巨大的毒蛇,吐着信子,给诡异的森林增添几分恐怖的气氛,林默他们不得不绕道而走。
原始森林里偶尔也会发现奇花异草,珍稀蝴蝶,或濒危动植物,奇特的海岛的地形地貌,目不暇接的雨林景观,还有山中一掠而过野生动物,神秘诡异,令人惊叹。
直到日已西斜,终于来到了杀手盘踞之地峡谷……
在小岛的西南面,拔地而起一座座青山高耸入云端。山脚下是几十栋爬满藤蔓的石头房子,与岛的自然环境融合在一起。不认真看发现不出,哪是房子,哪是山坡,哪是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