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回家就别回去y撑了,若是见到他了,一定告诉我。”
“我知道了,小姨。”她的声音也开始发抖。
原来他一直在演,演他过得很好,演他什么都不在乎,他的演技太好了,她总是什么都看不出。
怪不得他半年都不怕辛苦地回家住,宁愿把宝贵的时间耗在路上。
陈之陶在通话页面上熟练地敲出一串号码,嘟了两声,对面接起。
“沈加焉,过来找我。我在我姥姥家,你知道的吧。”
电话那头没什么环境音,那面的人也静默了两秒。
“大过年的,我出不去,家里管……”
“半小时,如果你没来,我就去你家看你是不是又在骗人,你知道我g得出来。”
幸好是在姥姥家,表姐也在。不然陈之陶能大初二的从家里跑出去,也真不容易。
表姐跟她爸妈编了个谎,有朋友聚会正好带陈之陶出去放松一下,他们看在这半年来,陈之陶实在上道的份儿上,点头同意了。
从迈出家门的那一刻,她眼圈就红了,泪水怎么仰头也吞不回去,却在望见他身影的那一刻,立刻收住了。
原来记挂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她一直在用一种自我蒙蔽的方式,把他放在心上。
出门太急忘了戴围巾,冬季的冷风无孔不入地直往x脯里钻,她把领口重新掩紧了一些,双手夹在棉外套口袋里走出去。
街道上行人寥寥,他坐在路边的长凳上,身上只穿了件有些单薄的米白sE毛衫,脖子上挂了条银sE的毛衣链。
陈之陶一眼看过去,他好像越来越帅了。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沈加焉。”
她走到离他几步远的距离,叫他。
沈加焉抬头,忙站起身来,给了她一个和平时根本看不出区别的开怀笑容。
“新年快乐,陈之陶。你不冷吗?”
他看见她捏着领口的动作,从路边停着的白sE超跑里拎出件棉服来,加在她身上。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温存,他们好像从没分开过。
“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她把外套脱下来,还在他身上。沈加焉推辞,她就一GU脑把自己也塞进蓬松的棉服里,扑在他怀里。
“大h减肥成功了吗?尤里怎么样,它们还好吗?”
陈之陶想,你过得还好吗这句话太r0U麻了,她依旧难以启齿,也觉得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当然好,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找个地方说话吧,我怕又被看到。”
她提鼻嗅到了沈加焉皮肤上的烟味,不过衣服上没有,明显是喷了某种除味剂以及刚换了件衣服的结果,这瞒不过她的鼻子。
沈加焉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陈之陶驻足,瞪大眼睛地看着他。
其实她刚才就想问了。
“沈加焉,你要开吗?”
“对啊,我会。”
陈之陶往后撤了一步,拽住了他的胳膊。
“不是,之前有人觉得你纨绔我还不爽,现在怎么回事?真要自暴自弃?你知道无证驾驶后果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