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薛点头,肯定地道:“很正常。”
话落,她伸手握住男人放在桌上的手。
很冰,像刚从极地回来的一样。
在被薛薛触碰到的片刻,他的手指cH0U搐一般狠狠颤了下。
魏迟年颓然地闭上眼睛。
在薛薛以为男人不会继续说下去时,他开口了。
声音较方才更为喑哑。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祭拜她了。”
“我觉得没有脸见她。”
“他们将她的骨灰放在尉迟家的墓地,而她临终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离尉迟家远远的,不论是我,还是她。”
“但我没能做到。”魏迟年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保护不了她……”
“所以你怕自己也保护不了我,对吗?”薛薛接过他的话。“你觉得自己护不住母亲,又怕将来护不了我?”
魏迟年没有回答,但薛薛知道,这是一种默认。
沉默片刻后,她捏了捏魏迟年的手。
“原来你是傻瓜啊。”
闻言,魏迟年睁开双眸。
眼皮颤巍巍地,视野有些模糊,但薛薛温柔又坚定的笑颜依然在第一时间映入他的瞳仁中,从此留下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烙印。
“你为什么要把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呢?”
“真正有错的人是尉迟家的那些人而不是你啊。”
“我相信伯母在天之灵也知道的,所以她会保佑你,而不是责怪你。”
“我们能重逢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魏迟年怔怔地望着薛薛。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也许伯母就是怕你一个人无法解决掉麻烦,才把我找回你身边呢,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虽然我们……唔。”
熟悉的气息在瞬间包裹住她。
那是如同火源一样,g燥而热烈,温暖又有力的气息。
薛薛能从男人的吻里面感受到他的情感,像终于破土的枝枒,一旦挣脱桎梏便能伸向广褒无垠的蓝天,野蛮又肆意地生长,再没有什么能阻止它茁壮。
心脏剧烈跳动,在呼x1变得越来越急促的同时,魏迟年的舌头已经撬开牙关,强势地闯入檀口中。
于是,薛薛也不甘示弱地伸出双手,由前往后环住男人的背,主动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并展开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