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这一层的犯人,无一例外是即将处死的重犯。
一间牢房里。
一披头散发破衣烂衫的囚犯,见陈浩从铁栅栏外走过,顿时兴奋,扑到栅栏上大喊:“你小子也进来了,哈哈哈!”
“犯我圣教,有违天道,必遭天谴!”
“活该!”
“姓白的,你也有今天!”
陈浩经过的每一间牢房,都有人冲着陈浩喊叫,或面目狰狞,或癫狂大笑。
大半年来,关入这一层待处决的重犯,多是陈浩送进来的,一个个恨极陈浩。
陈浩懒得瞧这些人。
个别几个囚犯伸出手,试图揪扯捶打陈浩,以心头之恨,奈何修为尽失,撼不动铁栅栏,够不着陈浩。
最终,陈浩被两名校尉关入通道尽头一间牢房。
咣当!
牢房门关闭锁死。
陈浩环顾这间单人牢房,仅有一张草垫子、一张破旧木几、一个便桶。
够简陋。
陈浩暗自唏嘘。
重犯须废掉修为。
为什么自己例外?
陈浩突然想到这点,微微皱眉。
难不成樊文炳在等他越狱?
正大光明楼。
一楼大堂内,阿玉心一横跪在樊文炳面前,叩首道:“樊公,白副使功劳卓著,哪怕犯错,不至于打入地牢!”
“他欺瞒圣君,私藏太祖皇帝赐给从龙功臣的蛟血丹,功劳再大,难抵死罪。”
樊文炳言外之意,陈浩必死。
“死罪”阿月抬头,难以置信看着她冷酷至极的义父。
义父从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