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颊略微泛红,不好意思多瞧陈浩,低下头。
“哈哈,才貌双绝的幼娘姑娘看上你了!”崔雄口无遮拦,大笑着拍陈浩肩头。
陈浩也笑了。
在天香楼这种地方,男人看上女人也好,女人看上男人也罢,别当真。
谁当真,谁输。
“三公子,喝酒!”
崔雄招呼陈浩,举起酒杯。
“咱们是共患难的袍泽,也就是生死兄弟,以后别再叫我三公子或是白将军,称老弟也行,叫我少成也行。”
陈浩举杯提议。
崔雄动容,大声道:“好,有你这个兄弟,此生足矣,干杯!”
“干杯!”
陈浩豪情迸发。
能深交,能共患难。
多一个这样的兄弟,对陈浩而言可喜可贺。
况且崔雄的家世也不一般。
白云飞对他讲过,崔雄是七大门阀中崔阀嫡系子弟,因触犯家规被罚戍边三年。
幼娘偷眼瞧仰脸喝酒的陈浩,心如鹿撞,向来卖艺不卖身的她,情不自禁想:这位公子若要与我一夕恩爱,该当如何?
两人饮尽杯中酒。
崔雄放下酒杯,道:“吕副镇守使本打算在府中为你我接风洗尘,奈何青州这场大败传入圣京,圣君震怒,已下旨斥责青州文武官员,吕副镇守使哪还敢设宴款待你我。”
“血族几十万大军潜伏在云岭防线前,青州文武官员竟毫无觉察,难辞其咎。”
陈浩觉得青州文武官员该被罚。
崔雄苦笑道:“据我所知,十年间血族挖了十条长达三百里的地道,地道距地面百余丈,几十万兵将化整为零,神不知鬼不觉汇聚到十条地道里,然后发动突袭。”
“血族倒是挺有耐心。”
陈浩拿起酒壶倒酒,又道:“归根结底,还是青州几十年无战事,以至于很多人疏忽大意。”
崔雄点头道:“是啊。”
“幼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