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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看到云清的眼神,忽然笑了一下,轻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真正生气,以前一直都是老气横秋的,一点儿都不可爱。”
云清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伸手将薛笑人点晕,也不说话,仍旧用手语比划道:“你说薛衣人会不会同意,让薛笑人给那几个孩子和他的妻儿赔命?”
王怜花想了一下,摇头表示不会,江湖上的人,即便是正派大侠,也不会把杀几个人当成大事,何况好多人都有一种观念,那就是男人对自己的妻儿弟子有生杀大权,无论是薛笑人的妻子儿子,还是那几个他收养教导的孩子,薛笑人把他们杀了,顶多就是名声不好,会被人骂心狠手辣,却称不上罪大恶极,薛衣人非要维护他,也算站得住脚。
王怜花简略的跟云清比划一下,云清虽然不认同,但以她目前的名望实力,也改不了大众的观念,除非她能整顿整个江湖,立一部所有江湖人都必须遵守的法典,不过现在不考虑那么远的事,江湖这地方,规则就是谁拳头大听谁的,眼下拳头大的是薛衣人,不想多这么个敌人,就不能简单粗暴的处置薛笑人。
云清转瞬就有了主意,向王怜花示意看她发挥,王怜花点头表示明白,她拿出几根金针,插入薛笑人头上穴位,输送灵力进行小范围破坏,完工后给他解开穴道,薛笑人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进入深层睡眠,躺在床上看起来安详的很。
之后两人找到薛衣人,云清说:“令弟得的是一种叫躁郁症的病,病发时会狂躁暴怒,破坏力极强,这种病初时只会想要宣泄,多是伤害别人,随着病情加重,会有自残行为,而且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一旦病发,就没有根治的先例,只能控制病情,让他疯的没有那么厉害,不会伤人伤己,只是如果用药,会让他反应迟钝犹如稚子,还请薛庄主决定要不要治。”
云清随口提了个名字,编出一堆症状忽悠薛衣人。
薛衣人毫无疑心,除了大家没有恩怨,他找不到人家故意坑他弟弟的理由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薛笑人自己作的,他为了装疯进行的表演,骗过了薛衣人,而云清的态度这么笃定,他自然对云清的说法深信不疑,考虑再三后,觉得弟弟当个傻子比当个疯子强一些,遂恳切的请求云清开药。
快速写了一张药方交给薛衣人,众人又去给薛笑人枉死的妻儿上了香,薛衣人还招待他们用了午饭,又要留他们住几天,王怜花说:“我们出来已经有些时日,再不回去,沈浪要担心了,等下次有空,再来拜访薛庄主。”
薛衣人想到家里正在办丧事,留着客人也不像样,也就不再挽留,而是送上四个长匣子,示意王怜花打开来看,王怜花打开一个,里面放着一柄长剑,这柄剑形状古朴,黝黑中带着墨绿的剑身,并没有耀眼的光芒,却是寒气逼人。
“八方铜剑!”熊猫儿脱口道。
薛衣人微微一笑,将四把宝剑取出,都是有名的宝剑名剑,一出鞘自带剑气逼人,他说:“多谢两位替舍弟医治,这些剑,就当是薛某的谢礼吧。”
王怜花推辞道:“我们并没有治好您的弟弟,不敢愧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