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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云溪三朝回门后,云清就正式搬离这所住了将近一年的宅子,因为李长松家养了一条老黄狗,大黑和二黑归了云清,被她一起带到道观去了。
云清给道观起名叫玄真观,因是私人所有,并不对外开放,也不接待香客,有个名字也就是起个门牌的作用,平日里清净的很。
道观的正殿供着三清,每日的清扫上香都归于袁二位道长,后院是她们的住处,云清住进来后,每天早上也会先去正殿拜一下,跟于袁二位的交流渐渐多了,发现这二位都称得上饱学之士,两个人都学过四书五经,尤其是于道长,简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云清对她们的过往有些好奇,但别人不说,她也不会多问,只听孙书吏的三言两语,也能推断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何必提起来惹人难过呢?
关系熟了之后,云清就试探着提议:“我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个人,顿顿做饭,实在觉得麻烦,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们搭个伙,我负责食材,让于婆婆做上我的份?”
于婆婆是于道长家原本的厨娘,一直跟着于道长,云清吃过两次她做的饭,味道极佳,不比城中酒楼大厨的手艺差,而她自己虽然会做饭,做的也挺好吃,却懒得总费心思,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专门请个厨师呢,尝过于婆婆的手艺,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于道长年近五十,修道已经有二十余年,早就修炼的平和淡然,袁道长年逾四十,也是个温柔通透的性子,两人跟云清都能谈得来,不过是加双筷子的小事,自然不会拒绝,于道长就说:“小友愿意,只管来吃就是,很不必提食材的事。”
云清只是不肯,笑道:“道观周围的一百多亩地,还有后面的山和旁边的湖,都是我的产业,这么多产出,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每天的菜蔬都有人送过来,岂不比从城内采买要省事?何况若是没有道友们,我还要专门请个厨娘,如今有于婆婆在,我也省了不少事。咱们以后是要时常相处的,要总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岂不是太生分了些?”
于道长和袁道长都是随和之人,不会跟人争执,云清坚持,她们俩说不过,只能听她的。
从此,云清开始跟两位道长一起用餐,餐后不好直接离开,她干脆拿出在郧阳府时收到的好茶,饭后跟她们喝喝茶聊聊天,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同时,云清也发现,两位道长跟她差不多,并不是真的看破红尘才做的方外之人,道士这个身份,更像是一种保护色,可以让她们有个不被打扰的清静日子,不觉有种遇到知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