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蓠还在笑:“我在想,你俩一个当jī一个当huáng鼠láng,这褚家别庄倒成了…”
“喂!”
连褚莲音都过来掐她。
几人笑闹了一阵,莺才道:“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肚子都笑疼了。”
说着,她眼巴巴地看向褚莲音,褚莲音被她看得jī皮疙瘩都起来了,问了句“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莺笑嘻嘻道,“就是阿音,你既是朝玉公子的未婚妻,办个宴饮请他过来吃也是便宜…啊呀,如何这般看我?我也没想别的,不过是见上一见。世人说,有好物在前却不得一睹,实乃人生憾事。”
“你平日在书院看得还不够多?”
“平日里哪有莲翀郡王!”莺不依。
那莲翀郡王与朝玉公子齐名,也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三皇子虽然性子混账了些,可也生得眉清目秀,如今能一次看三个,这买卖不做实在是亏。
见褚莲音兴趣缺缺,莺嘴角一撇,一把就将那温好的百澧酒抢过来:“你若不请,我便不给你吃酒。”
“好好好!”褚莲音无奈,“将酒拿来,我这便写。”
她招来央翠,令她去书房拿了她帖子,去隔壁传个话,不一会央翠回来道:“几位公子说最近事忙,恐怕是没空过来。不过小姐若有闲暇,明日倒是可以带着江小姐去他庄中一聚。”
“此话当真?”
褚莲音讶然。
“自然是真,我还问过沈公子身边的竹青,”央翠笑着道,“听闻明日书院的一些学生也去,小姐若去,怕是会很热闹。”
莺扯着褚莲音袖子:“阿音,去吧去吧,你若不去我也不好去。”
褚莲音被她缠得无法,便应了要去,还问江蓠去不去。
江蓠坐在那,如一株安静的白兰花。
全程看着莺和褚莲音笑闹,闻言也只是摇头:“我去也不过是不自在,还是你们去吧。”
“阿蓠,阿蓠,去嘛去嘛。”莺又来缠她。
江蓠却是端坐如铁:“不去。”
莺从前总以为江蓠是她见过最温柔恭顺的女子,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坚决,不由问:“当真不去?”
“是啊,阿蓠妹妹,”褚莲音也劝她,“你与沈朝玉是儿时朋友,现下又是同窗,难得的缘分,既人家邀了你,去玩一玩凑凑热闹也好。”
可不论褚莲音和莺如何劝,江蓠只一味摇头,坚持不去。
等到明日,褚莲音打扮一新,与提前过来的莺几人去了沈家别庄,丝竹之乐在隔壁的上空响了一日。
江蓠安静地坐在褚家别院,或侍弄花草,或看书泼茶,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偶或有声音飘来,年轻人在一块时总是要比平时热闹许多,更无所顾忌,江蓠听到,也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