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收刀入鞘,转身便要走。
女子看着地面断掉的半截剑,眼里很是痛苦,不甘道:“我真的很不愿意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低声嘶吼起来,伸手抹过眉心的伤口,早已经是鲜血淋漓的眉心此刻鲜血更是不断涌出。
肉眼可见,一抹金光闪过,一柄金色的小剑在那眉心里面。
天地之间,剑气渐生。
如同入夏之时的一声蝉鸣,天地听闻!
剑鸣声不绝于耳,好似有一柄绝世凶剑就要破鞘而出。
陈朝皱起眉头。
手握住刀柄,气机勃发。
只是片刻,剑气再次消散。
那柄金色小剑轰然破碎,剑气如同一池春水泄地。
好像有蝉声响起,不过分外凄厉。
女子颓然地垂下双手,泪流满面。
她有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还是不能接受。
她自然是还有底牌的,眉心里蕴藏的那一柄金色小剑便是,只可惜,陈朝最后那一刀,将她最后的底牌也就一并斩没了。
那一刀最后便是停在眉心的,一刀斩碎了他眉心的那柄金色小剑。
那个少年武夫心思缜密到了如此地步,没有给她半点翻盘的机会。
“你到底是怎么知晓的?!”
女子有些癫狂,她此刻生机正在疯狂地流逝,但她还是不甘心。
陈朝不想说话,只是朝着小巷尽头走去。
女子一死,那气息自然消散,也就意味着这场在所有大人物眼皮子底下被默许的较量也是彻底结束了。
当然这胜者,还是陈朝。
这个从边陲之地走出来的少年,再度证明了一件事,他在武试夺魁,绝对没有半点所谓的运气。
他本就是一个少年天才。
……
……
阁楼上,一只黄鸟落下。
矮小男人伸手,得到纸团。
他看了几眼,然后皱起眉头,轻声道:“一个女子剑修,多么难得啊,还是死在了这里。”
高大男人微笑不语,“剑修杀力无穷,我也不否认,但要是说剑修便定然是同境无敌,那就没有什么道理了,何况这个剑修远远说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
“同样是女子剑修,书院那位,以后才真是前途无量。”
听着这话,矮小男子这才说道:“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好好的一个院长关门弟子,不去研习道法,偏偏喜欢练剑,难不成是真要去做一位女剑仙?”
“有何不可?”高大男人看着矮小男人,笑眯眯道:“女子剑仙世上有几个?这再多一个,岂不是更好。”
矮小男子转移话题,问道:“那个少年赢了这一场,不去北境,只怕是真的只能要被按在神都了。”
这是很合理的猜测,夺了武试魁首,方外修士对于陈朝本就已经有了极大的恶意,如果陈朝不去北境,而是离开神都,他很有可能不明不白地死在某处。
“如果坐在那张龙椅上的是那个废帝,他自然会一辈子留在神都,但很可惜,不是。”
高大男人看着那将要停歇的大雨,眼神深邃。
……
……
谢氏祠堂。
谢氏老祖走了出来,在屋檐下看着那场快要停歇的大雨。
那个雷打不动坐在祠堂前的老人看了他一眼。
“那少年或许有一天真能让谢氏大开中门,只是那一天,我只怕是看不到了。”
谢氏老祖看着祠堂里摆放着的那些牌位,视线一直下移,最后落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地方。
那个地方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块新的牌位,是他的。
老人感慨道:“时间好像变得着急起来了。”
谢氏老祖说道:“其实不是时间着急,是我们着急起来了。”
——
很显然,今天不是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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