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和卡图科夫之间的沟通,索科夫又吩咐萨梅科:“参谋长,那几位师长什么时候能赶到这里?”
“我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或发了电报。”萨梅科回答说:“他们正在朝这边赶,我想再过十几二十分钟,他们应该就能赶到这里。”
“你把师长们召集起来做什么?”科涅夫好奇地问:“难道你们又有什么作战任务吗?”
“不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向科涅夫解释说:“我刚刚不是曾经告诉您,说即将获得两万多新兵的补充么。把这些师长叫过来,就是准备让他们和我的参谋长拿出一个分配方案,来瓜分这两万多新兵。”
“原来是这样。”科涅夫听完后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各部队在这次战役中,伤亡的情况不一样,获得补充的程度也不一样,你可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免得落下埋怨。”
“嗯,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把需要补充的各师师长召集起来,由他们和参谋长萨梅科同志讨论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分配方案”
索科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随手抓起话筒,贴在了耳边:“我是索科夫,你是哪位?”
他的话音刚落,听筒里就传出了卢涅夫焦急的声音:“司令员同志,我是卢涅夫。”
“原来是军事委员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司令员同志,我有个情况,需要立即向你继续报告。”卢涅夫急急地说道:“我们接收的指战员,不是两万多人,而是三万多人。”
“三万多人?”索科夫有些吃惊地问:“怎么会平白无故增加了一万多人呢?”
“我们接到通知时,有三个战俘营里关押的指战员,并没有统计在内。”卢涅夫向索科夫解释说:“结果正式移交时,却发现原来不是两万多人,而是三万一千七百二十九人。”
骤然多出了一万多人,对索科夫来说,简直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他连声说道:“这真是太好了,多了一万多人,我们兵员不足的问题,就能得到彻底的改善。”
“司令员同志,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卢涅夫在电话里有些为难地说:“这多出了一万多人,并不是在这次战役中被俘的,而是格勒保卫战之前,我军进攻哈尔科夫失利后被俘的。”
索科夫被卢涅夫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既然是去年夏天被俘的指战员,怎么会关押在奥博扬附近的战俘营呢?”
“我仔细盘问过一名被俘的指挥员,据他所说,他们被俘后,本来是被关押第聂伯河左岸的战俘营。十几天前,德国人把他们押送到这里,修建新的战俘营,以关押我军被俘的指战员。”卢涅夫说道:“他们原以为修筑完新的战俘营之后,德国人就会把他们全部杀死。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动手,我军就把他们从战俘营里解救了出来。”
得知获救的战俘里,居然还有一批是去年被俘的指战员,索科夫的表情不禁变得凝重起来:“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何,能编入部队吗?”
“情况不太好。”卢涅夫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在敌人的战俘营里受尽了折磨,大多数人的身体都非常差,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后,才能再次参加战斗。司令员同志,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安置他们?”
到此刻为止,索科夫总算明白卢涅夫打电话给自己的目的,就是询问该如何安置这群身体虚弱的战俘,他略在沉思,随后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我看可以组建一个预备队,把这些身体虚弱的指战员都编进去,等他们的身体恢复了,再补充到新的部队。”
“组建一支预备队?!”卢涅夫把索科夫的话重复了一遍后,点着头说:“司令员同志,你说得没错,对他们进行这样的安置,可以确保他们身体恢复后,可以第一时间补充进部队。”
卢涅夫担心索科夫会将这批身体虚弱的指战员,都送到后方的医院。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不光增加了后方医院的负担,同时这些指战员身体恢复后,有可能被别的部队捷足先登。而在集团军内部组建预备队,把他们都安置进去,就能确保肥水不流外人田。
“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担心开展甄别审查工作后,阿帕纳先科会从中作梗,便试探地问卢涅夫:“你们的甄别审查工作,什么时候可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