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听到了,那就别墨迹了,抓紧时间完善巡逻队和哨卡的事情。”索科夫冲众人挥挥手,说道:“都回各自的部队去吧。”
基里洛夫并没有立即留下,而是笑着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这次到普乌图斯克镇来,是为了探视阿西亚吧?”
“没错。”索科夫听基里洛夫这么问,脸微微一红:“我本来以为她还在集团军的野战医院,谁知去了问过院子,才知道阿西亚向他主动请缨,要求到前沿来为伤员做手术。我想着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就特意赶到这里来探视她。”
“司令员同志,那你也没有磨蹭了。”基里洛夫调侃地说:“还不赶紧去见阿西亚,若是去晚了,恐怕阿西亚会不高兴的。”
“司令员同志,”奥努普里延科得知索科夫要去师部医院看望阿西亚,连忙出来主动说道:“请允许我为您担任向导,我带您师部的医院。”
索科夫想到普乌图斯克镇刚占领不久,师部医院布置在什么地方,还不太清楚,若是自己直接去找,还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呢。既然奥努普里延科愿意给自己做向导,那真是求之不得。
在奥努普里延科的带领下,众人来到镇上的医院。
奥努普里延科向索科夫介绍说:“我们占领了划定的区域后,我发现这里的镇医院还保存完整,便自作主张让野战医院设在这里。医院里有专门的手术室和病房,方便我们把伤员安置在这里。”
“你做的很对,奥努普里延科将军。”见奥努普里延科把师部野战医院安置在镇医院内,索科夫对他的这种安排非常满意:“把野战医院设置在原来的医院里,一切都比较方便。”
这时医院的院长得知师长来了,连忙带着医院政委一起赶过来。
奥努普里延科见到医院的院长和政委都来了,便向两人介绍索科夫:“这位是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将军,他是来探视他妻子的。”
院长望着索科夫,有些纳闷地说:“可是在我们的伤员里,并没有什么女兵啊!”
“院长同志,你误会了。”索科夫见对方没有听明白奥努普里延科说的话,连忙向他解释说:“我的妻子不是伤员,而是军医。她本来在集团军野战医院工作,今天因为你们这里战事激烈,她主动请缨来了这里,协助你们抢救伤员。”
院长扭头望向政委,小心翼翼地问:“政委同志,你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吗?”
政委想了想,随即点着头说:“今天来支援我们的医护人员里,的确有女同志,就是不知道其中哪位才是司令员的妻子。”
“我的妻子叫阿西亚。”索科夫说道:“你们应该有印象吧?”
索科夫一说出阿西亚的名字,院长就拼命地点着头说:“有印象,有印象。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军医,来到我们的医院之后,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直接换了衣服上了手术台,开始了抢救伤员的工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今天做手术的伤员就有十几个吧。”
“十六个,院长同志,她为十六个伤员做了手术。”政委在一旁补充道。
得知阿西亚一天为十六名伤员做了手术,索科夫的心里不免为她感到心疼,赶紧问道:“她如今在什么地方,我想过去看她。”
“政委同志,你知道阿西亚在什么地方吗?”院长问道。
政委回答说:“我半个小时前,听说阿西亚同志做完手术,此刻应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院长同志,麻烦您带我过去,好吗?”
既然是索科夫提出的请求,院长敢说不好吗?他连忙陪着笑说:“好的,司令员同志,能为您担任向导是我的荣幸,我现在就带您到阿西亚住的地方去。”
为了不打扰阿西亚的休息,索科夫只让院长一个人带自己去阿西亚的住处,其余人都留在原地等待。
途中,索科夫试探地问院长:“院长同志,阿西亚在这里要待多长时间?”自从阿西亚在库尔斯克会战中被德军俘虏过一次,让索科夫有了心理阴影,担心她再次遇到被俘的情况,所以听说她到了前线,心里自然是不踏实。
“这个不好说,司令员同志。”院长为难地说:“要知道,只要战斗一天不结束,那么我们接待的伤员就不会减少。如今我们师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严重不足,像阿西亚这样过来支援的人,短时间内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院长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废话,什么都好像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不过索科夫并不计较这些,他只想早点见到阿西亚,和对方好好聊一聊。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排平房前,院长指着其中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说的:“司令员同志,阿西亚就住在这个房间里,需要我上前去帮您敲门吗?”
“不用了,院长同志。”既然已经知道阿西亚住在什么地方,索科夫自然不会再让院长这个电灯泡留下,他对院长说道:“你回去告诉奥努普里延科将军,他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去忙,不用管我。等我见过了阿西亚之后,会直接回集团军司令部,我身边有足够的警卫人员,他也不需要为我的安担心。”
见索科夫向自己下了逐客令,院长也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连忙说道:“好的,司令员同志,我会把您的话转述给奥努普里延科师长的。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们夫妻相会了。再见,司令员同志!”
索科夫等院长离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容,迈步来到了房门前。不知怎么搞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等了好一阵,才渐渐恢复正常。他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然后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屋里传来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