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听到这里,便也疑心昨夜兴许是余启蛰走后,她自个儿睡得不安稳,魇着了。
余娇撩水洗了洗脸,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用帕子擦完脸,见蒹葭和白露神色都还凝重着,笑着缓和气氛道:“应当是我做了个梦,以为昨夜姑爷回来了。”
蒹葭松了口气,“想来是昨夜姑爷起身的时候,吵醒了姑娘,才搅得姑娘没睡踏实。”
余娇点头,漱口后坐在梳妆镜前,蒹葭欲上前为她绾发,余娇出声道:“我有些落枕了,脖子酸疼得厉害,你帮我按一按。”
蒹葭伸手捏了上去,关切道:“落枕非同小可,奴婢按腰捏腿还凑合,不若去寻个大夫来府里”
余娇笑说,“你忘了你家姑娘是做什么的”
“可医者不自医……”
“不妨事,我说你捏便可。”余娇指挥着蒹葭,叫她捏了一炷香时间,紧绷酸痛的脖颈总算是松弛下来。
眼见几乎快到了正午,余娇便只用了一碗粥,没有多食。
宋年回来了一趟,说是大理寺公务繁忙,余启蛰今日抽不开身回来陪余娇用饭。
余娇便叫厨房做好饭菜,装进食盒里,让宋年捎去大理寺。
她没在家里用饭,而是叫卫三备车,打算回刘府一趟。
一来为韬哥儿诊脉,顺道将他的药膳方子给换一换,二来,她叫人给小侄子灵宝做了几件棉布贴身小衣,一道送去,再陪陪刘瑶珍和刘瑶玉,也见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