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薛贵妃未必生的就是皇子。”刘裕倒并不是很担心,该头疼的是定北侯府,“这未必就是坏事。”朝堂三足鼎立的局面也够久了,想到远在岭南的刘子期,刘裕暗想,也许乱上一乱,说不得才是机会。
刘老夫人听了这话,约莫也猜到些什么,问道,“子期在外面可还好?”
上次端本宫事后,刘裕写信叫人送去了岭南安抚刘子期,怕他盛怒之下轻举妄动,后来收到了刘子期寄来的回信,信中他心绪还算平和,并未提及太子朱悱,说了一些接下来在岭南的部署和打算。
刘子期性子沉稳,刘裕一贯是知道的,只是事关余娇,这世上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刘裕担心他怒上心头,感情用事,才会写信过去,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
“子期做事一向有分寸,母亲不必担忧。”刘裕回道。
刘老夫人颔首,她隐隐知道刘裕和刘子期其实都从未放下过,只是在蛰伏隐忍罢了。
不过她向来不管这些事,也不会多嘴说什么,刘裕的秉性为人刘老夫人哪里会不清楚,当年先太子的知遇之恩,恐怕刘裕从未忘记过,不然也不会冒死救下刘子期。
儿子是她和亡夫悉心教导出来的,清正忠直四个字是亡夫留下的家训,她儿子要做的事,她这个做母亲的只会鼎力支持,绝不会扯儿子的后腿。
刘老夫人又说道,“孟氏这趟回平凉府省亲还要带上大丫头?”
今儿余娇不在府里,刘瑶玉去保寿堂给老太太请安,顺嘴提了一句,老太太人老心不老,好端端的叫出嫁了的姑娘也跑去离京城千万里之遥的平凉府,跟夫婿一别就是几个月,哪家的岳父岳母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儿,刘老夫人自然察觉了里头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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