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诧,随即下了命令,要将杨寄燕禁足在院子里,往后不准她接近碎玉院半步。
这厢,陈柔回到家里后,便将杨寄燕求她嫁进周家给周运做妾的事告诉了陈志清,陈志清这半年来眼看着余启蛰青云直上,每日都能进宫面圣,成了天子近臣,而他仍只是个署正,身后没有世家大族,他这辈子若无其他机遇,仕途怕也只能止步于此,正郁郁不得志。
而他带着陈柔四处赴宴,便是想要陈柔攀上高枝,好助他仕途。
可京城美人如云,陈柔的容貌在乡下还算出色,但到了京城也不过尔尔,那些官场的老油条都是人精,个个都只想占尽便宜,再者陈柔本就跟过秦世子,早就被破了身子,那些人精哪里肯娶这样的女子进府,不过都只将陈柔当做玩物罢了。
而今听陈柔这么说,陈志清眼睛一亮,若真能嫁进太仆寺少卿的门楣,倒也不差。
他若能调到太仆寺任职,也算是肥差一桩。
“周运年轻,与你年纪相差不大,人我也是见过的,生的一表人才,倒也算是个如意郎君了。”陈志清笑着说道。
陈柔听了,就知他是赞同的。
心下却也不免有些觉得悲哀,她明明说了进周府是给周运做妾,她这兄长却只字不言。
陈柔记起当年陈志清中举,祖母过世时他的举止,是了,从那时候起,她的兄长就有些变了。
似乎这天下,什么也比不上仕途和利益
在他心里更重要。
陈柔神游天外,陈志清却仍在说“太仆寺虽只是掌全国民政,听上去好像无实权,但这马政之中大有油水可捞,你也去过周家不少回了,应见识过他们府上的奢靡,便说那周运在赌坊和青楼里一掷千金,手笔堪比王公权贵。”
陈志清入了官场,已不是从前那个没有见识没有眼界的乡下人,他私下爱赴宴,听人闲聊,也知晓了官场上的许多事,比如太仆寺实则比吏部还要富绰。
“既然是杨寄燕求你进周家帮她,那你便是得了周运的欢心,她也不会嫉恨于你,如此一来,她还会成为你的依仗,这桩姻缘要是成了,于咱们倒是百利无一害。”陈志清兴致勃勃的道。
陈柔笑容淡淡,心里有一丝淡淡的难过,怎就百利无一害?她可是去给人做妾。
不过陈柔知道自己便是这般说了,陈志清也只会说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回村里嫁个乡野村夫便是做了正妻又何妨,与嫁太仆寺这样的门楣做妾自是千差万别。
陈柔自己也是清楚的,便忍着什么也没说,只道“这还只是杨小姐的一厢情愿,周运未必就会肯纳我进门当妾,他与杨小姐夫妻之间很是不和,而我又是杨小姐的闺中好友,难免不会一起将我给厌恶了。”
陈志清却笑了“这你便是不懂男人的心思了,他若瞧上了你,哪里会管你与杨寄燕是何关系,指
不定还会故意借着将你纳进府中,来羞辱杨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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