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闻言目光中都露出了迟疑的神色,显然他们都没想过为爱牺牲自己,这种表情钱娇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的更加所望,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两个男人以后自己都不能嫁,嫁给他们非要后悔一辈子不可。
林开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忽然向林乐跪地道:“大哥,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在这儿给你磕头赔礼了。”
“不不不,二弟是我出言不逊,语气有些太重,还请你莫要放在心上。”
说着话,林乐将弟弟扶了起来,两人相拥一笑,一切矛盾却是立刻消失不见。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非已经见怪不怪,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和自己不一样,遇到事情他们很少去思考对错,而是以自以为正确的方法去解决问题。
钱娇娇见两兄弟终于释怀,不由笑着说道:“你们俩还不快谢谢恩人,咦?他怎么不见了。”
山风袭来,哪里还有李非的踪影,唯有地上的一滩破旧衣物显示此处有人在河中洗过澡。
两兄弟对视一眼,知道李非是真正的高人,于是各自捡了一些破旧衣物,打算日后好好收藏。
经此一事,李非虽然对家中娇妻更加思念,不过却也没有立刻急着返家,而是打算继续游走,他元婴初成,境界不稳,心境若是有所动荡,怕是对修为不利。
五日之后,官道之上,两个鱼贩挑着鱼向城中赶去,就听到前头传来了蹄子声,再往前赶,不禁哑然失笑,只见一个年轻人骑着驴,看起来好不悠哉。
那驴儿像是年迈,走不动路,驮着年轻人像是龟爬。
一名鱼贩快走几步,笑咪咪的说道:“这位公子请了,你这个驴儿年迈体衰,怕是难以走到城中,不若将其放走,做做善事吧。”
年轻人正是李非,闻言笑着说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尊姓不敢当,鄙人梁有利,他是我的侄儿梁文。”
“我看你不如改个名字,叫作梁多事好了,我骑我的驴,又不碍你的事,何必多嘴呢?”
听到此言,梁有利也不恼怒,拱手说道:“公子不愿听就算了,鄙人也只是好心提醒罢了,并无他意。”
李非淡淡说道:“好说辞,不过你的真实心意却并不是如此,你见我骑驴是觉得我落魄,行为搞笑,所以才会忍不住多嘴,可不是你有多么好心。”
自己的心事被李非戳中,梁有利本想掩饰,然而见李非神色坦荡,并无追究自己的意思,若是自己再遮遮掩掩岂不是落了下乘。
于是,梁有利轻声道:“先生一言道破我的心事,鄙人心中实在感到惭愧。”
李非缓缓说道:“不必如此,我也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多说,小心祸从口出,自古以来这例子实在不少,三国时毛玠自负有才,虽有盛名,可惜口无遮拦导致杀身之祸,北周有个将领叫做贺若敏,他见和他出身一样的人都混成了大将军,心里不平衡就发了几句牢骚,结果把晋王给惹毛了,命他回家自杀。”
一旁的梁文忽然说道:“我叔叔不过是开了句玩笑,你就不依不饶,实在是没有一丝风度。”
“阿文,莫要无礼。”梁有利却道,“先生此言甚是有理,我平时确实有多嘴的毛病,平时倒觉得没有什么,可听了先生的话顿觉后怕,以后再也不多多嘴了,多谢先生。”
说完话,他将扁担放下,深深的给李非鞠了一躬。
李非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大家萍水相逢,我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你听得进去就好,不必多礼。”
梁有利说道:“先生定是大才之人,前面不到半里就到临安城了,还请先生赏光,务必与我喝上一杯水酒。”
李非说道:“呵呵,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喝酒,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那是自然,鄙人绝不敢强迫先生,一切凭先生意思。”梁有利客气的说道。
一旁的梁文心里很不服气,觉得李非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已,对李非的话自然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心中也是有抱负的,可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卖鱼的庸人,真正的理想是考中状元,然后当个官儿,造福一方百姓。
只可惜他心高气傲,奈何才气不够,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驴儿走的慢,梁有利也故意放慢了脚步,只是想和李非多攀谈几句,惹得梁文心中老大的不高兴,这鱼越是新鲜卖价就越高,若是晚了岂不得亏本儿。
走着走着,后面又跟上来两人,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子,她身穿僧袍,白嫩的瓜子脸儿,柔媚动人的脸庞,还有一双招人爱的桃花眼。
“施主,帮帮贫尼,后面有人在追我。”尼姑跑到梁有利身边,见他长得老实,便出声求救。
梁友利闻言,立刻将尼姑护在身后,转身望去,就见一个低矮的瘦子追了上来,大喝道。
“好大胆的贼人,光天化日之下想作什么龌龊事&bp;&bp;?”
那瘦子见这边人多,摆出一副笑脸,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两边,你们走的我自然也走的哪有什么龌龊,怕是你自己心里龌龊吧。”
梁文也被尼姑美貌吸引,沉声道:“收起你的肮脏思想,别动歪脑筋,否则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瘦子笑道:“没有的事儿,大家继续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