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左右围攻之下，顾芳真是左支右绌，过了十几回合就被抓住破绽，恶虎狰狞的兽脸近在咫尺，尖牙和涎水清晰可见，一道白色光幕横夹在双方中间。

“我输了，多谢姜师兄指点。”

不知道该怎么说，顾芳的内心真可谓是五味杂陈，有气馁、有失望、有失落、有懊恼，也有放松。

直面自身的失败，顾芳也是无法言说，说什么坦然面对都是没有胜负欲在里面的，比赛既然有输赢，谁不想赢啊？不过顾芳原本也有预料过自身的失败，真的到了这一刻反而有着些许释然和空虚。

收拾好心情，顾芳向着姜道齐行礼道谢。

真到了这一刻，原本有的那一份埋怨反而不见了。顾芳只是再次明白了一个事实，胜就是胜，败就是败。现在败了没有关系，但在将来的修行路上，可以一直失败，但最终却一定要胜利。

“呵呵，其实是师兄我不对，原本以顾师弟你表现出的实力，即便是化龙秘境第四变都可以一较高下的！”

姜道齐虽然赢了，反而面露苦笑。

眼前这位师弟的确是惊艳才绝，原本他已经胜了三场积累出了自身的势，但自己上场却凭借着境界硬生生压了下来。

“姜师兄哪里错了，是我自身的问题，也是我自己应战的。”

顾芳此时却没有对这位姜师兄抱有什么敌视之心，他知道自身是使出了全力，姜道齐说是说全力出手，但其实还留有余力，实际实力远远比展现出的要强得多。

以他的修行境界，掌握的《太阴古经》中秘术又岂会少，而且即便是肉身相博，自己也不会是对手的。

“既然败了，那我便该离开了，姜师兄，改日再见吧。”

经历了这一场战斗，顾芳也觉得差不多了，当即朝姜道齐行礼，转身离开。他这一举动，却是让姜道齐相当纠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气着任由顾芳离去。

“哦呼~这场大战真是精彩啊！”

“不错，没想到姜师兄的实力比传闻中的还要强，看起来不弱于祖地那些顶尖天才！”

“更加厉害的应该是顾芳这位神体吧！姜师兄长他多少岁，高了八个小境界，打成这样已经出乎所有人预料了。即便今日暂时输了，但看将来就知道，祖地中弟子们的局势怕是会因他改变。”

“正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神体当之无愧啊！”

台上的比赛结束了，台下的议论却远未停止，从道台之下到整个论道阁，再到整个祖地，顾芳的话题由此可见会成为一段时间的热门话题。

顾芳抹去了道台上自己的信息，一面回绝着许多弟子的邀请，一面快步离开论道阁。

好在弟子中只有少部分长袖善舞的弟子才会主动上来攀谈结交，顾芳甩开了这些人后就清净了。

走在路上，顾芳默默地在心中盘算着这一次在论道阁的得与失。

总体来说，这一趟自己的收获是很大的，至少比起一个人独自悟道要好的太多。

至于自己的名声开始传播什么的，目前他还不放在眼里，将来弟子之间的勾心斗角什么的，他更不会去在意。

或许，现在回去闭关，差不多能够突破第三重了。

步行没有走多久，顾芳来到一处较为寂静的山门前，而山门之上上书四个大字——万相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