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到了这里,他们再次失去了他的踪迹,无从推断他是从哪个方向离开。
叶梵独站在高坡上,她神情严肃,垂着眼眸,一动不动,大长老他们以为她在是施什么术法追踪仡欢聿,实际上她只是在想事情,在思考,眉宇蹙着条淡淡的折痕,显示着她内心的困惑,正有一个,或不止一个想不通的难题在困扰着她。
半响,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符纸,纤细白嫩的十指灵巧地变幻,一阵残影便见她手中的黄纸折叠成一只仙鹤。
仙纸鹤放置于掌心,鹤颈高高扬起,像是在引吭高歌,接着纸鹤眼睛处亮起了两颗小圆点,翅膀啪啪搧动起来,最后真真如同化为一只优美的仙鹤一般展翅高飞,在大长老他们惊叹的目光下飞到被定住的五具活尸蛊人身上。
仙纸鹤在活尸蛊人身上绕了一圈之后,又在半空停滞了一下,接着目标明确地朝着某一个方向飞去。
“那个方向?”大长老等人眼前一亮,纷纷朝着仙纸鹤飞去的方向往前跨了一步。
叶梵所用的术法明显是道家的术法,但巫族的白巫术也有类似的寻物术法,只是传承断绝,现在的巫族子弟只会个皮毛,远远达不到这种‘仙术’手段。
看着仙纸鹤消失的方向,叶梵漆黑的瞳仁有精光一闪,眼底有华光一闪而过。
“从这处高坡下去,从地理位置来看,就离开云城的边境线范围了,那个方向……是通往邻城红河寨的地界。”陆君语不知何时站到了叶梵的身边,吊儿郎当地将手臂搁在她的肩膀上,眯着眼睛,神色莫明道,一点也看不出她方才那种阴沉的样子。
叶梵转眸看了一陆君语一眼,虽然她表面神情自然,但她知道,她的心情很不美妙,从军几年让她的性子收敛了不少,要是以她以前的性子,这片森林别想安宁了,什么野兽凶兽的非得全成了她的发泄对象。
“红河寨!”叶梵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抬手握了握她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顺着她的话,将眸光转了回去,“陆哥,还记得那年暑假,我们自驾游从海城来泸城,在深山里发现的无头女尸吗?”
“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陆君语看了一眼双只相握的手,扬唇笑了一声,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好起来,想通了那一段青春飞扬的日子。
深更半夜,在深山老林捡了一具生蛆的无头女尸已经够惊悚了,她还从头到尾目睹好姐妹给尸体验尸,并充当摄影师。
后来她从军第一次面对残酷血腥的战场能表现得那么镇定,那么快接受,与那一次的惊悚经历不无关系。
“那件案子的凶手吕秋霖就曾到达红河寨自驾游,并在那里有了一段奇遇。”叶梵继续道“我办过的案子你基本都知道,事实上,不仅是吕秋霖,从在海城的赵瑞,还有后来的虐杀案,这些案子的罪孽诱发,皆有红河寨的影子。”
而现在,仡欢聿带着活尸蛊人的移动踪迹也指向红河寨,会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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