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问话与之前审讯戴律茂时说得一模一样。
然而戴律茂听后,神色大变,整个人处理崩溃边缘,梁云月却只是淡淡地将落在叶梵身上的目光移到常队身上,神色如常,连眼神都没有波动,用不解的语气反问道“不知道,我该知道吗?”
就你这态度,说不知道,我还就不信呢。
常队沉着脸,也没有像对戴律茂一样用塑料袋里的东西来试探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这个方法对梁云月毫无作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常队每抛出一个疑点质问,梁云月都早有准备地轻描淡写的化解掉,她似乎对警方能掌握到的证据预判得很准。
其间,叶梵多次动摇她的心绪,让她神色起了变化,但每次她都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似乎对于心理学有很深的研究,不管感受到多大的压迫力,在口供中绝不会泄露一点破绽。
随着时间的流逝,常队急了,他一急,梁云月就更稳。
无论是提到戴律茂认罪,还是常队想剑走偏招,用刺激到戴律茂的话,例如提到他们一双儿女,同样的方法想刺激她,结果她都是稳坐泰山,嘴里说着担忧他们的话,表现出一副好妻子好母亲的样子,眼神却没有波动。
不过叶梵注意到一点,在听到戴律茂对杀害李兰珂一事供认不讳,她的眼底闪过诧异之色。
这个反应在她心底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警方是因为李兰珂的死查到他们夫妻的身上,再牵扯出虐杀小动物和不知名女死者,为什么她会奇怪呢?
咚咚咚!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咚咚咚的声响像是三声重锤一般捶在三人的心口。
常队狠狠皱着眉头,脸上戾气一闪而过,霍然起身,动作之大带动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滋啦的刺耳声音,大跨步地走过去,不耐烦地打开审讯室的门。
梁云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上的手表,一直不动声色的脸上,喜形于色,毫无掩饰地松了口气。
叶梵颓然暗叹了口气,拘留的时间到了,难道真要这样放了梁云月?
审讯室门口,顾媛黑了一张脸,对常队说道“队长,这是梁云月的律师,来给她办保释手续。”
顾媛的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很潮,趾高气昂的样子,看到常队出来,轻蔑地翻了个白眼,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地中海男子手中提着个公事包,鼻孔朝天冲着常队道“常队长,我是梁云月女士的代理律师,鄙姓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