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正如那句话一般,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在你睁眼的时候,首先来到你身边,眷顾着你。
就在秦明昭还以为自己要在多练一个多月的兵时,一道来自北境边关四城的急报,彻底搅乱了整个好容易平定下来的朝堂,使其便得格外喧闹了起来。
三月初八,朝堂。
就在诸位朝臣列位在朝,向着玉阶主座上的人行过礼后,正准备开始一天的朝事之时,一声高亢的喊叫声,打断了正要高声呼喊“上朝”的大太监。
“上……”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北境边关急报!北霖国派兵攻打枫火关!北霖国派兵攻打枫火关!枫火关即将失守!求陛下派兵救援!枫火关即将失守!求陛下派兵!”
一个浑身是血的将士骑着马一路奔驰来到了明政殿外,下马后即刻狂奔至秦弘安面前,将怀中藏着的那封染血的求救信双手奉上,跪倒在阶下,叩首高喊。
“求陛下发兵拯救枫火关!”
朝堂大惊,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一点也没有征兆,有没有是北霖国使得诈,有的说他们狼子野心,打了一次不够,竟然还敢来第二次,还有的说……
“够了!”
秦弘安一边快步下阶拿过将士手中染血的书信,一边呵斥道“众卿家有这等时间讨论,不如先将太医招来,为这将士医治!”说罢,竟是原地站立拆开了那封信笺。
秦明昭不知秦弘安到底瞧见了什么,只知道没过多久,秦弘安便气得一把将自己腰间挂着的黄龙玉件扯了下来,狠狠摔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陛下息怒!”
满朝堂的大臣们慌忙地呼啦一片跪倒在地,祈求秦弘安息怒。但秦明昭明白,若想要秦弘安此时息怒,只有带兵出征,将那些不知好歹的北霖军队彻底打回老家去,才能彻底平息他的怒火。
自然,也能平息整个东凌国的怒火。
“身为鲲鹏之陆诸国前列,竟是如此卑鄙无耻!”秦弘安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手指颤抖着指着手中的那封血书,“众卿家都平身,平身来看看这等无耻的行径!
“北霖国与三月初五出兵六万,攻打只有驻兵两万的枫火关,这哪里不是在挑软柿子捏!不是拿东凌国当软脚虾!他当真以为我东凌国边关城防便是如同那软豆腐,一击必破?!妄想!
“朕还以为他们学乖了,好了伤疤记得疼,可没成想,仅仅三年未到,便又火急火燎地派兵攻打枫火关!当真是恬不知耻!无耻至极!究竟是何等地野心,能将这等主意打在我东凌头上!
“他难道不怕我东凌国这大好江山撑破他的胃口,不怕我东凌国热血慷慨男儿去拿下他的项上人头!好,既然他要打,那么诸位爱卿起来说说,何人迎战,何人领兵!”
“回陛下的话,”还没等秦明昭开口毛遂自荐,便听那边的太师夏博明铿锵有力地恳请道,“臣恳请太子殿下出战,依照我东凌国礼制,应当由还未上过战场皇子领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