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窗户上、门上和廊柱上并非贴了喜字,其余的,还真和成亲时的布置一模一样。
“殿下怎得了?”顾寒渊抱着小白虎洛白缓缓而来,唇边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今日这些装饰,皆是鸾凤阁送来的,殿下可是觉得有何不对?”
“太不对了,”秦明昭鼓着嘴指着院子中的那些红绸,“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像是……”看着顾寒渊略带戏谑,略带认真的笑容,秦明昭很不争气地卡了壳,那句话怎么也是说不出口了。
“成亲?”顾寒渊知晓自家小殿下在害羞什么,“噗哧”一声轻笑了出来,望着眼前快被蒸熟的小螃蟹,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随后,顾寒渊很是不留情地将怀中的洛白丢了出去,转身抱紧了自己身侧脸红得想要逃跑的小猫儿,“好啦殿下,若是成亲,定是要比现如今更为恢弘一些,更喜庆一些。
“今日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红绸,乃是宫中特制的嫣红,并非两姓之好、缔结姻亲之时所用的大红。”顾寒渊好笑地看着那慢慢熟透的耳尖,忍俊不禁,上前轻轻吻了一下,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一只熟透的小螃蟹。
“好了快住嘴!”秦明昭恼羞成怒,一把捂住了顾寒渊的唇,嗔怒地瞪着他,“你若再这般,孤……孤罚你今日不得见孤。”但这眸光含春的眼神,却是让秦明昭满含威胁的话语大打了折扣。
“臣哪里敢,”顾寒渊面上立即做出一副小伏低的可怜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怀中的红颜佳人,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臣恨不得日日夜夜同殿下挨在一处,殿下这般可真是让臣害怕不已。”
“……快住嘴!”
眼瞅着小猫即将炸毛,顾寒渊甚是乖巧地噤了声,傻呵呵地乐着,心满意足地瞅着怀中即将炸毛的小猫儿,“阿昭,阿昭,”顾寒渊凑近秦明昭的耳边,轻声诉说着自己的眷恋和缠绵,“我心悦与你。”
“我自是晓得,”秦明昭脸红更是加深了一个程度,但还是强撑着自己的威严,“咳,大庭广众之下,国师抱得这般紧,也不怕谷雨他们瞅见了笑话。”
“哪有人瞧着,”顾寒渊看着院子中那些恨不得眼观鼻、鼻观心的侍卫、女官和下人们,“殿下何不瞧瞧,现如今哪还有人瞧着……”
“嗷!”被自家不靠谱爹娘忽略的洛白很不给面子地哀嚎了一声,眼巴巴地瞅着互相抱抱的爹娘,“嗷!”
我也要抱!阿娘!我也要抱!
秦明昭看懂了举着小爪子、眼神充满渴望的小白虎所表达的意思,轻笑一声,“你怎得这般娇气?二哥不是说,你乃是战虎之后,怎得一日到晚就晓得找人抱?”
说罢,还伸出手逗弄着洛白毛乎乎的下颌,弄得小家伙舒服得直打呼噜,“呼噜……呼噜……”处处举动都透露着和猫儿相似的习性,看得两位“爹娘”打心眼里觉得欢喜。
“二殿下说,”顾寒渊抬手摸着小山君的脑袋,“等着白虎大一些,就能见到战虎的那一面了,他说那些卖给他洛白的人说,它们战虎都是天生的战士,世世代代流传着战神的血液。
“到了年龄,它们的血性就都会显现出来了。臣虽觉得此番言论有些过于神话,但也不妨碍现如今的洛白逐渐显现自己的血性。就在臣方才带着洛白赶来之时,这小家伙才自己扑了两只麻雀。”
“是吗?”秦明昭眼神中带着惊奇和欣喜,就像是得知自家几个月大的儿子能自己吃饭一样惊喜,“可是不得了,今晚给你炖鱼吃可好?”
“嗷呜!”洛白原本就晶莹的眸子更亮了,一边在秦明昭怀中撒娇,一边朝着顾寒渊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