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昭感触到微量的温度后,顿时红了脸,下意识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别过目光,“你这是……怎得了?”
“殿下恕罪,”顾寒渊看到没有伤到秦明昭后,松了口气,万分抱歉地说道,“臣只是想起了过去,有些伤神……”随即便开始自责了起来:自己怎能只顾着散发怨气,而忘了自己身边的殿下呢!
秦明昭不知道顾寒渊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估摸着应该是好不到哪去,心想了半晌,将藏在袖子里的桂糖拿了出来,递给了顾寒渊一颗,“给,这是二哥买的桂糖。”
“殿下?”顾寒渊虽说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谢殿下体恤。”
“母后说过,”秦明昭拨弄着手上的纸包,目光定格在前面已然胜利的青年身上,“要是心情难过的时候,就吃点甜的,心情准能好很多。孤见你垂着头,定是记起了不好的回忆。孤虽不晓得你过去经历了什么,但是孤总觉得不该放任你继续难过,就想安慰安慰你。”
“殿下……”顾寒渊心中感动得不像样子,刚想热泪盈眶地道谢,却被秦明岚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这气氛。
“孤心情也不是很美妙,”秦明岚盯着秦明昭手中的糖包,企图用眼神告诉妹妹自己的想法,“阿昭,要不要……呜!”
秦明昭并没有惯着他,只是面不改色的抄起两块桂糖,直接塞在了秦明岚的嘴中,“秦明岚,孤怀疑,你在没事找事。”随后便将糖纸包收了起来,大步走向不断给夏至和寒露赔礼的青年。
“既然通过考核了,”秦明昭又换上自己往日那副类似于独孤邺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又不尽相同的神色,“那便留下来好了。”
“谢殿下!”青年激动地跪拜在地,给秦明昭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并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布袋子恭恭敬敬地呈给了秦明昭,“家师有交代,若是遇见贵人,大可将此剑谱送于贵人。今日二狗有幸得殿下的赏识与知遇之恩,二狗无以为报,只有誓死守卫殿下,以报答殿下!”
秦明昭拿过布袋,又将青年扶起身来,“这本剑谱,”秦明昭又将布袋放回了他的手中,“既是你师父留下的,就好好留着便是了,何必送予他人?免得到时连个念想都没有。”
“可殿下……”
“孤不习剑,”秦明昭露出了自己腰侧的长刀,展示给了青年,“孤,更善使刀。所以你那本剑谱还是留给你和小满更好,说不定什么时间还能研究出新的招式。”
“谢殿下!”
就这样,帝姬府中再次多了一位死士,名列二十四死士之一,名唤惊蛰,也就是后来人称“默狼”的将军。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的惊蛰,才是个刚进入帝姬府的“侍卫”,还需要经过训练。
于是乎,在确定了青年取名为惊蛰后,秦明昭“毫不客气”地将人丢进了白虎营中,美其名曰:锻炼。
“既然入了我帝姬府,就得先经过训练啊,”秦明昭笑得很是和善,至少在顾寒渊看起来是这样,但是在其他人看来,这位殿下不知为何,背后总是散发这些奇奇怪怪的黑气,“你可以问问小满啊。”
惊蛰僵硬地转过头,眼神中带着恳切得到否定答案的眼神,但是只见小满摇了摇头,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惊蛰瞬间眼中失去了光亮,被幸灾乐祸的立秋拖走了,“走吧,小满救不了你的。”
“立秋哥……”
众人看着那哀怨的惊蛰,顿时笑成了一团。秦明昭站在顾寒渊身边,笑得正是开心。顾寒渊看着他家殿下如此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也如他人一般,温良清爽,给人一种很是包容宠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