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吹捧让牌桌上的中年贵族很高兴。
莉莉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公爵,还有他身边抱着酒杯打瞌睡的少女。
那明里暗里讽刺塞拉是个穷逼的对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心里吐槽了一句对面像两只求偶开屏的花孔雀。
她低头喝了一口罗斯希尔送的酒,一股辛辣直冲脑门,她猛打了个机灵,咳嗽憋得心底又默默吐槽了一句好辣,他的嘴是失去味觉了吗。
五次出牌,罗斯希尔有三次余光都在注意身边的少女。
她奇形怪状的想法时而响起时而熄灭,他很难把思绪从她的脑子里拉扯回来。
塞拉撂下酒杯起身说:“我去躺洗手间。”
她要去漱口,下次再也不喝这破玩意儿了。
罗斯希尔暂停出牌,抬眸看她。
少女深棕色的长发简单盘起,裸一露在外的颈项,青色的动脉正在他眼前有节奏的条约。
罗斯希尔滚动咽喉,忽然发现她酒后的气味很独特。
浓郁的甜香混入马丁尼的味道,像大马士革粉玫瑰。
辛辣又甜美。
深不见底的黑眸在暖灯的照射下折射出奇特的暗红色。
塞拉不经意的回头看他,那像幽壑野兽的吃人眼神让她毛骨悚然。
她匆匆步入洗手间,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己被吸成干尸的惨烈模样。
这个该死的死亡设定就注定了,她的血液对他而言是个不错的小甜品。
另外一张牌桌上的贝蒂接收到莉莉的眼神,三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跟着塞拉去了洗手间。
贝蒂在门边看守阻拦要进来上厕所的女士,宽敞的卫生间只有她们三个人。
塞拉刚走到洗漱台准备洗把脸精神一下,就听外门落锁的声音。
她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身后的两人,“上厕所还要和我结伴?”
“塞拉,别这么不要脸去勾引公爵。”莉莉一脸阴沉。
塞拉抽过纸巾擦擦手,转身道:“不是你强行拖我过去看牌的?现在恼羞成怒?”
“他是我的。”莉莉上前一步握紧她的手臂,细长的指甲隔着衣料掐进她的肉里,不可预见的一拳猛锤在她的小腹上。
塞拉疼的弓起腰,反手挣开莉莉的手,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反掐住她的脖子,转身将她的脸狠狠磕在了洗手台上。
鼻梁撞击台面骨折的声音清脆,少女尖叫的声音刚出来就被塞拉拽起一把捂住嘴。
她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想要上前来帮忙的红发少女,“女孩间可不能玩暴力。”
说完话,塞拉将莉莉推到她的身上,穿着厚重裙子的两人脚步踉跄纷纷倒地。
“今天例外。”
正好这几天的胆战心惊急需情绪发泄,塞拉没有就此收手,她野蛮的扑向两个摔在一起的少女,对着她们的腹部就是哐哐好几拳。
听见里面的哀鸣动静,意识到不对的贝蒂开门进来,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塞拉!你竟然敢打侯爵的女儿!”
“不是你默许的?胳膊肘拐到人家家里去了。”塞拉抬起眼,漂亮的脸蛋凶意十足。
她可不是贵族骄养长大的小姑娘,她是在伦敦街头快要冻死的弃婴,是被福利机构收养靠拳头才不被欺负长大到现在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