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应声后便退下去了。
……
银笙在附近租了个小院子,整日不是熬药就是躺在床上看书。
宿阳日日早出晚归,累得像条狗,每日看见银笙悠闲惬意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
她坐在小板凳上,捶着酸胀的小腿,嘴里念念有词:“等回到云栖,我一定去打劫那些凶兽,让它们把值钱的宝贝全给我交上来!”
打工太难了!
还是打劫比较简单。
反正那些凶兽也打不过她。
宿阳想到这些,恨不得立马回去。
她捶完腿,正准备出去打水洗脸,就见银笙合上书,抬眼朝她看来:“你这几日在花楼,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宿阳没好气道:“能有什么不对,花楼不都是那样吗?”
银笙:“你难道没发现花楼里的那些人是妖吗?”
宿阳无所谓道:“只要他付我月钱,我管他是人是妖呢。”
“那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收了我的钱。”
宿阳看着靠在床头的少女,虽然她脸上带着笑意,但宿阳却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她吞咽了下口水,老老实实地道:“我每日待在后院洗衣服,也就花楼忙的时候出去端下茶倒下酒,没看出什么不对。”
“真要说的话,就是里面的妖都长得太美了!”宿阳感叹一句:“不愧是妖精。”
银笙:“除了这个呢?”
“还有就是……”宿阳摸着下巴,做沉思状:“我听见花楼地下有声音,肯定不止一层。”
银笙道:“你找个机会下去看看。”
宿阳:“你怎么不去?”
银笙:“我不方便。”
她要去也是以客人的身份,只能在前院活动。
宿阳想到了什么,眸子一亮:“我们可以来个里应外合啊。”她兴奋道:“我在后院找,你在前院找,总有一个能找到地下入口。”
银笙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兴奋,淡声道:“这几日我见花楼来了不少生面孔,你有留意吗?”
宿阳双手托着下巴点点头:“据说是为了什么拍卖会,他们嘴可严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拍卖的是什么。”
银笙眸色微动,语气如常地问:“什么时候开始?”
宿阳想了想,说:“两日后。”
说完,她又一脸认真地道:“阿福说了,这个拍卖与我无关,我只需做好分内的事,知道太多活不长的。”
银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的命比他长着呢。”
“确实。”宿阳赞同地点头:“我活了上万年,他不过区区几百年,我随便动根手指头都能摁死他。”
但摁死的话她身份就暴露了。
也没有月钱可以领了。
这么想着,宿阳不由摸出纸袋,拿出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连糕屑都没放过。
但显然,她曲解了银笙话里的意思。
银笙的意思是,花楼里的妖活不长了。
阿福是妖,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但她也没解释的打算,只是语气随意地问了句:“参加拍卖会需要什么条件?”
宿阳小心翼翼地收好纸袋,这才说:“我不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徐管事,他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