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女人见秦小枫的年龄和态度像个管事的，丢开关思雨扑向她“你们的教学效果不好，我们不学了，要退费！总共也没上几节课，凭什么不退？！凭什么？！凭什么？！”

“协议和收据带来了吗？我们按协议来处理就是了，您用不着动气。”秦小枫心平气和地说。

秦小枫看看协议，是牛大力班上的学生。她打电话过去，牛大力说这个学生旷课很多，班级课时进度也已经超过了退费期。她挂了电话，很干脆地说按协议第五条第三款这种情形不可退费，学生有两个选择，即现在接着上课或者编入下一个班级重新开始。凶女人本以为秦小枫是个软柿子，失望之余不肯罢休，进一步拔高喉咙叫嚷“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秦小枫又疲倦又厌恶，但几个能应付的都不在，剩下的老师都是刚从学校里出来没多久的年轻孩子，正像鹌鹑一样缩在各个角落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她只得打起精神与她对峙“好巧，我也不是，真是缘分呢。您无需多言，这钱不会退的。”

凶女人正要升级到辱骂，门开了，一股风钻进来，她觉得脖子后面莫名一阵冷飕飕。秦小枫看见消失了一星期的秦东流沉默地站在门口，十项全能的李秘书走上来，三言两语就把那对母女请到会议室去了。

秦小枫请步如茵跟着去会议室，正待转身回座位，又停下朝门口看了一眼。秦东流还一动不动地站在正在慢慢合拢的门外头，秦小枫胸口突然一痛。

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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