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灵坏的灵，秦东流不详的预感变成了现实—第二天中午秦小枫没上来吃饭。秦东流忍到十二点半，忍无可忍，下楼去接人。秦小枫正在吃不知道去哪里买来的面条，一个花里胡哨的一次性荧光剂纸碗，一双毛刺刺的一次性漂白粉筷子，碗里漂浮着一层疑似地沟油。

秦东流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走，千枝，上楼了。”

“不了，秦总。”

秦东流偷觑她的脸色，不敢造次，只盼她消气，讪讪地走了。

第二天中午秦小枫还是没来食堂，李秘书下去看了，上来报告说已经吃了内容不明的包子，像是噎着了，正在咕咚咕咚灌茶。秦东流眼神涣散，真心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跟她逞那个口舌之快到底是图个什么？第三天中午他叫林文珩提前去教室门口守着，但林文珩回来时还是一个人。

“你怎么回事？这样都带不回来人？”

林文珩大呼冤枉“夫人说要去买油饼，自顾自地走了。我总不能动手把她拖上来。”

“油饼我们也可以自己炸呀！小郑！小郑！你会炸油饼吗？会吗？会吧？不至于连这都不会吧？”

老大，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林文珩的表情清楚明白地表达出这个意思。

秦东流颓然挥手，让林文珩走了。他也没了胃口，回办公室枯坐了两个小时，苦思冥想，一无所得。他把李秘书叫进去“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李秘书看看他的老板，发现他原来是只纸老虎。要说追女孩子，老板的段位实在太低，只会死死盯住，贴身防守，强势投喂，送个花把学校弄成了花的海洋，连洗手间都没有放过。可怜的小静花粉过敏，眼睛已经硬生生红成了小兔几，鼻子也揪得通红，一天用掉两包抽纸。刘医生那种润物细无声的体贴、自然作成的温存、明确而克制的好感，老板他拍马也赶不上，两者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他的优势无外乎财势和旧情，前者秦小枫无感，后者嘛，嘿嘿，只怕是负分。

李秘书建议他可以试着态度诚恳地认错。老板对此反应激烈，一下子站起身来“我有什么错？我应该怎么个认法？你说，你快说呀！”

李秘书又看看老板，有点畏缩，但随后就意识到这两句话并非佶责，而是两个真实的需要探讨的问题。“呃，其实就是说软话啦，没什么道理讲，关键在于态度。不过呢，您要用这个方法的话，可就不能怕丢面子。”

老板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小李啊，我还有什么面子？不存在，根本不存在的！不过我看没有机会。她正在气头上，多半听都不听，越弄越僵。还有其他的思路吗？说来听听。”

李秘书压下满心的无力感，表示假如自己搞不定，就只有请外援来斡旋一二了。秦东流一个一个琢磨过去周校长、程文萱、关思雨、牛大力、金泰宏、杨三江……杨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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