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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姨是赵长风母亲的远房表妹,年轻丧偶,也没有子女,赵长风从四个月开始在她手里长大,两人亲厚异常。她拉着秦小枫的手,上上下下仔细看她,并不像秦小枫担心的那样说些怜惜的话,或是劝她回首都。
“姨姨,您怎么来了?江城潮湿,您的腿会疼。这里冬天不供暖,其实比北方更不好过。您歇几天还是回家吧。”
华姨不说别的,只说赵长风一个人来江城长住,她不放心,跟着过来看看,亲眼看着生活安排得妥当,她就回去。“当然,我也想来看看你。我看你好好的,我也一样地放心了。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工作很稳定,校长是很正派的人,同事们对我也好。”
“住在哪儿呢?”
“那边,机场那个方向,”秦小枫手虚指了一下,露出很满意的样子“交通很方便,住着挺舒服的。”
赵长风眼前浮现出那间家徒四壁的小公寓,拼命忍着不出声。
“这几年遭罪没?”华姨还是问出口了。赵长风在一旁把两只耳朵都竖起来。
“没有的事,姨姨您也太小看我了。我年轻力壮,还算是有一技之长;现在是太平年景,既没有兵荒马乱,也不是灾荒年头,哪有罪给我遭?您是关心则乱,想多了。”
华姨笑起来“是这么个理儿,你这孩子说的对。你是个好的,又有本事又有见识。三儿很多地方不如你。”
秦小枫浅浅笑着,不接这带钩子的话头。
华姨并不多说,叫着赵长风把他手机打开,让她看照片。“这是你的牡丹园子,去年开得可好了。这棵红红的,开了能有上百朵呢。亏了三儿秋天上肥,不过那个臭呀”
秦小枫越凑越近,都快挨着赵长风了“这是洛阳红,本身就是丰花品种。哎呀这株青龙卧墨池也开了,我原来还以为它不行了。”
“这棵白雪塔前年夏天生了虫子,又是杀虫又是灭菌,折腾得伤了元气,真怕它不开花了。还好又缓过来了。”赵长风指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