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却没急着动,只问道:“马老师,你是不是偷偷进场买股票了?”
马潇凌大惊。
“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隐藏得很好啊!是不是我爸偷偷出卖我了?”
任重和鞠清濛对视一眼。
任重捏住嘴,尽量避免自己笑出来,“马老师你确实藏得很好,我就那么随口一问,没想到你还真买了,我看看你的操作记录吧。”
对方是自己的大债主,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钱,任重心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实在不忍心看着马潇凌真给忽悠得跳进了火坑,把嫁妆都给赔没了。
那自己可实在罪孽深重。
马潇凌略有些羞赧地笑笑,“那……就请老师点评一下啦。献丑啦。”
任重看了下马潇凌给他共享的股票账户买卖记录,心里就七个字。
我勒个去!这也行?
原来,在这两天里,终究是没听劝的她不知又从哪变戏法似的摸出十来万,零零碎碎买了不少小票。
她的持股数量高达三十余支。
短短两天时间,她的买卖交易次数就高达两百余次。
其中部分小票,她在一天之内就反复买卖超过三十次,疯狂做T不能自拔。
这是非常典型的股市小白的交学费之路。
萌新采用这种操作手法,亏钱概率高达998。
但是,马潇凌的总胜率高达80以上。
只两天时间过去,她浮盈已经超过70,比任股神玩小票时的巅峰状态有得一拼。
任重吞吞口水,说道:“还不错。说说你的思路呢。”
马潇凌高兴起来,“真难得任股神你肯先跟我聊股经,你良心发现了呀。呐,我就从这一支说起吧……”
约莫二十余分钟后,任重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她还真不是蒙眼瞎买,真就把任重胡诌的那套事后诸葛亮型分析思路给用了进去。
几乎每一支票,她都能找到合理的进场理由。
虽然这些理由都非常扯淡,比如某企业的董事长刚给一部励志电影的官方社交账户点了个赞,又比如某企业的员工刚刚挣够钱偿还了债务……
这些理由在任重看来纯属扯淡。
但她信了,并自以为抓住了财富密码,果断下手,果断至极。
过程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乱拳打死老师傅,任重现在都不敢再碰股票,她却还真赚到了。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运气二字就能概括的,毕竟她的样本基数已经多达两百余手买卖。
任重默默看着她,开始产生自我怀疑。
到底是马潇凌真是股学奇才,把我乱写的《九阴真经》还真怼出内力来了,还是我的这份股经其实真是旷世绝学而我却不自知?
又或者……
等等我再看看。
任重顺着马潇凌的账户退回到股指界面。
好吧行情也太好了点,虽然没暴涨,但指数是在平稳上升的。
见任重脸色瞬息万变,半晌不说话,马潇凌紧张问道:“任股神,我的方法有问题没?”
任重嘴角抽抽,“还行吧,大约有我三分之一功力。再接再厉,不过你这长期保持满仓的习惯也不好,寻个适当的时机减减仓,毕竟浮盈不是赚,钱进了兜里才真是赚。”
“嗯?你是在提示我接下来有风险吗?好,我都听你的。”
啪!
马潇凌点了个一键清仓。
任重嘴角再抽。
我说的是减仓不是清仓!
莽夫啊!
凌晨三点五十分,时长五个小时的训练结束。
马潇凌张大嘴,满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任重,心里想着。
“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就三级了?没理由啊!难不成他打了星源注射液?那更没理由了!”
任重也满脸惊诧地看着马潇凌。
刚他用自己空仓的账户也看了眼股市。
大约两个小时前,股指由红转绿,开始了一波小幅下挫。
马潇凌先前的莽夫型一键清仓操作变成了完美止盈,秀得他头皮发麻。
二人再相互对视着,心里同时念,这都是啥啊!
马潇凌:“说,任重你是不是打了星源注射液?”
任重摊手,“没有,想什么呢。”
马潇凌:“我想肯定也没有,你搞不到这东西。但这参数怎么回事?我还听说你受伤了,还是精神创伤?”
任重:“可能是我被织梦虫的那一下冲击打开了任督二脉?”
“任督二脉是什么?”
任重:“你再看看你的股票呢?”
马潇凌尖叫出声,“真跌了!天呐!股神牛逼!”
任重轻咳一声,“还想学吗?”
“想!”
“那请你帮我保密,千万要保密。我的参数暴涨这事,暂时见不得光。”
马潇凌点点头,“倒也是。我记得你才到二级没多久吧,没打星源注射液就能这么涨,天赋确实太恐怖。你又是荒人,很容易引发些不好的事情。”
“嗯,多谢。”
这一晚特训,便在各种震惊中平稳着陆。
凌晨四点,清风重卡再度直扑废矿坑。
……
傍晚六点,林望和贝立辉又来了一次鞠清濛的别墅。
“鞠经理,任重的情况怎么样了?”
“林望你自己上楼看吧。”
林望站在床榻边,皱眉看了面如金纸眼眶深陷颧骨突出的任重很久。
此时任重全身接满各种各样的微电刺激贴片,似是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时不时直哆嗦,浑身大汗淋漓,床单被褥都被打湿一大片。
“鞠经理,这些贴片是什么?”
鞠清濛叹口气,咬紧牙关,“孙苗建议我给他弄上微电刺激仪,让他的肌肉和筋络保持自行收缩运动,免得昏迷久了导致肌肉萎缩。”
其实这东西的真正用处是高效训练。
任重觉得睡觉时间浪费了太可惜,还不如利用外部刺激让在催眠状态下的自己也保持肌肉的高频紧张与放松,效果虽然不如正常锻炼,但多少也能加速消化药力。
林望又叹了口气,“这样吗?唉。”
同样铁青着脸的贝立辉在一旁说道:“真希望他赶紧醒过来搭把手。妈的,这两天我们快连杨总规定的基本狩猎任务都搞不定了。艹。”
鞠清濛虽然维持自己的愤怒人设,但却还是没忍住刺探。
她阴沉着脸揶揄道:“哟,怎么回事?林大队长不是星火镇最强职业队长么?怎么会连基本任务都搞不定?啧啧,既然任重对你们这么重要,当初怎么不把他保护好?”
林望脸色一僵,但又不好给鞠清濛发火,只说道:“鞠经理你有所不知。已经接连两天了,我沿着自己摸索出来的经典狩猎路线进入废矿坑,却接连扑空。现场有战斗痕迹,我的墟兽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鞠清濛“讶异”道:“不能吧,你们职业队不是都约定俗称的划分了废矿坑狩猎区么?”
林望点点头,“所以我怀疑有人在故意针对我。有些人恐怕是见我现在减员得厉害,又起了心思,变得不安分起来。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劳烦鞠经理照顾我的队员了。任重他对你……是真心的。你们公民的爱情观确实和我们不一样。走了。”
等林贝二人离开,任重与鞠清濛一起库库库地笑了很久。
鞠清濛:“你快别笑啦!营养膏都撒出来啦!有这么开心吗?这不是你预料之中的吗?”
“哎不是,不只这一个原因。哎呀我一时半会儿的说不出来。”
同样的剧情,不同的受害人。
曾经郑甜等人的惨淡遭遇,走哪哪没货,如今以更极端的方式出现在林望身上,他怎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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