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安歌仿佛一只失去梦想的小鹌鹑,趴坐在凳子上面纹丝不动。
蛇夭也由着她,松口让她走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没可能、以后也没可能、这辈子都没可能!
反正安歌也只是装可怜而已,要是真的放她走了,到时候可怜的就可是自己了。
蛇夭下定决心不理会安歌,自己在一旁做自己的事。
时间久了,安歌的情绪慢慢的恢复正常,拉着凳子走进蛇夭的位置坐下。
恢复正常之后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失体面,东拉西扯的跟蛇夭扯起话题来,“你说那个窑叫什么名字?”
“半边蛋。”蛇夭头都不抬一下。
“啊?半边蛋?”安歌错愕,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半边蛋窑?半边蛋?
就这?
“对,就是半边蛋?”蛇夭肯定的点头。
安歌一头黑线,“怎么就叫做半边蛋了?直接叫蛋形窑也好啊...”
“是巫医大人取的名字,有什么异议问巫医大人。”
蛇夭直接抛出巫医的名号,安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直接就哑了火。
原来是巫医大人啊,怪不得了...
不叫臭蛋已经很给面子了,半边蛋、半边蛋的,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安歌突然觉得半边蛋还挺好听的。
“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如我们再出去走走?”
瓦坯还没有晾干,安歌无聊的想发霉了。
蛇夭手中的动作不停,只是抽空张嘴回答了安歌,“不去。”
“为什么啊...”
安歌跟蛇夭胡闹的样子,活像对着一个负心汉。
“没有事情做的人只是你,我还要完成巫医大人给我布置的事情。”
“......”
行吧,原来只有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混子,一件事做完没事了,就是真的没事。
人家的事情都是交杂的,一有空就可以做其他的,学其他的知识...
安歌为自己混子的身份感到深深的愧疚。
但是转念一想,这几天自己每天都和蛇夭一起上课学习,为什么就蛇夭有课后作业,自己没有?
是不是巫医他藏私不肯教自己?
刚想起来去前院找巫医算账,质问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学生,就想到刚才巫医对着自己毒舌的样,霎时间变成小鹌鹑,坐着不敢去了。
看到蛇夭一直手上不停,又好奇又羡慕,这都是知识啊!
知识可以干嘛?知识就是力量,知识能够改变命运!
这年头找个好老师都有坑,巫医在大家心目中够好了吧?还不是一样区别对待...
最终安歌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暗戳戳的问蛇夭,“蛇夭,你这个是什么啊?”
“哦,这个是祭祀舞的站位,巫医大人叫我平日多熟悉熟悉,到时候跳才不会跳错。”
安歌在一旁观察,果然看到蛇夭只是拿着一个小石头,在桌面上不断的变换位置...
咳咳,告辞了。
之前安歌选择退出与蛇夭竞争,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跳祭祀舞像丧尸,一举一动就想提线木偶,完全没有那种力量感、灵活感。
安歌知道这下是自己唔会巫医了,还好自己忍住了没有冲过去找巫医,也又没有在蛇夭面前表达出来自己的不满。
不然的话,真的太丢人了。
偷偷将自己的羡慕妒忌之心扔掉,安歌觉得自己又行了,转身走去晾晒瓦坯的地方,观察瓦坯的晾干程度。
在瓦坯堆里面逛了一圈,每一个瓦坯都观察过后,安歌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