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到沈霍如此说,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
沈霍缓缓的点了点头。皇后松了口气,沈霍见状,从一旁端了一杯茶水过来递给皇后。皇后接过茶水,缓缓的抿了一口。
一时间母子二人,谁也没有再开口。眼看着时候不早了,沈霍正准备回书房处理公务。就看到自己身旁跟着的小太监带了一位太医进来。
沈霍眉头一皱,朝着自己身旁伺候的小太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方才奴才送着众位太医出去,走到半路之时,这位太医追了上去,说是有要事,要向殿下禀报。奴才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害怕耽误了殿下的大事,便善做主张将他带了回来。”
小太监面不改色的如此答道。沈霍听完了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医。随即缓缓开口道:“你有何要事要向本宫禀报?”
那太医看着沈霍这气定神闲的样子,一下子就心虚了起来。但是又想起昨日杜秦月许给自己的那些银子,便壮了壮胆子开口:“启禀太子殿下,对于侧妃娘娘的病情,微臣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霍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再次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快说。”那太医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强制稳着心神道:“启禀殿下,微臣进日与众位同僚一同为侧妃娘娘诊脉,娘娘脉搏看似十分康健,身子却十分虚弱。如此异常,臣等实在是诊断不出侧妃娘娘的病因。”
沈霍听到他这么说,心中颇有些不耐烦。他皱了皱眉,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位太医,冷冷的开口道:“你有何猜测,那便直说,不用如此吞吞吐吐。”
太医听到沈洵的话,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随即大着胆子开口道:“臣等与一众同僚,为侧妃娘娘诊断数日,皆是查不到娘娘病因,今日出宫之时,微臣大胆推测,这宫中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侧妃娘娘,因此侧妃娘娘才一病不起。”
沈霍听到这太医的话,额角的青筋都蹦了起来。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暴怒的道:“胡说八道,本宫的寝殿之中,哪里来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太医看到沈洵如此生气,再次想了想杜秦月对自己所下的承诺,开口道:“殿下恕罪,微臣万万不敢污蔑殿下,但是事出蹊跷,殿下不妨请钦天监过来查看一番。”
一旁坐着的皇。也深觉这位太医说的有道理。便跟着开口道:“询儿,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让钦天监过来查看一番,总没什么坏处,为了秦月着想,你便忍耐一番吧!”
沈霍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将自己心中的那一腔怒火压了下来。“既然如此,那边依母后所言。”
皇后听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随即就听到沈霍开口道:“来人,去将钦天监请过来,就说本宫有事找他。”门口的宫人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沈霍和皇后二人便坐在东宫大厅里等着。
不一会,外面有小太监来报,说是钦天监过来了,沈洵堂堂太子,自然是不好与钦天监说这些事情的。因此便坐在屏风后面,没有出来。
皇后将事情与钦天监描述了一番,钦天监听完之后,直言自己要做一场法事,方能确定这东宫中是否有干净的东西。
皇后听言,立马命人去准备东西。而钦天监在皇后看不到的角落,与旁边站着的那位太医交换了个眼神。
这两个人,早在半月之前,就被杜秦月收买好了。计划迟迟不动,便是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东宫的下人,手脚十分麻利。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将钦天监所需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准备齐了。钦天监严肃的走到了案桌之前,拿起桌上所摆放着的桃木剑,散了一片黄符,随即便开始施法。
一番施法后,桃木剑直指东偏殿。钦天监直言不干净的东西就在那里,皇后心中虽然不信,但还是派人前去何所依所居住的东偏殿中搜索了一番。
谁知道这一搜还真搜出了个东西。当侍卫将那个身上写着杜秦月生辰八字,身上扎满小针的布娃娃从何所依的寝殿中搜出来的时候。
皇后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何所依看着那个布偶,当下便要解释。谁料到皇后却突然怒声道:“来人,将太子妃禁足一月,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后将这番话说完之后,便甩袖离去。何所依呆呆的站在原地,还反应不过来。这时沈霍走了过来,何所依刚想要解释,就听到沈霍说:“阿依,你实在是太令本宫失望了。”
何所依站在原地,当即脸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