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时姜看着自己沉默不语的模样,以为娘真的有嫁人的心思,眼泪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看到他哭的眼肿鼻子红的模样,时姜有些嫌弃的说道。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是我儿子,我不要你要谁?没得听到别人乱说,你就放心上相信了。”
原本伤心的很的秦朗,听到亲娘这话,顿时有些激动和欣喜的抬头朝时姜瞧去。
“娘,你说的是真的么?”
时姜脸孔一板,直接问道。
“我是你娘,还是别人是你娘?娘说的话你都不信,你要去信哪个?”
听到时姜这般凶巴巴的模样,秦朗却是破涕为笑,用力把脸上的眼泪擦掉。
“朗儿自然是信娘的。”
“那就行,你去砍些树枝回来,娘去躺会儿,等你回来了,娘给你做吃的。”
时姜回想了一下原身家中,实在清贫的可以。
给秦老三下葬后,原身就一直浑浑噩噩度日,家中的柴禾都烧光了,米缸里半颗米都看不到,倒是柴房里还有些番薯。
就这些番薯,还是秦朗从自家地里偷偷挖来的。
为啥自家地得偷偷挖,原因就是爷奶不给他挖,说这些地里的产出,得让大伯一家来挖。
因为,他娘肯定要再嫁人的,他就得跟大伯一家过日子,所以,他家里的东西自然也就归大伯一家了。
秦朗一点都不想跟大伯一家过日子,他那堂兄秦飞,看他时是用鼻孔看人的。
每次都把头抬的高高的,秦朗总在想,秦飞就不怕走路看不到前面的路况,然后被绊倒摔个大马趴么?
当然,这种话,秦朗是不敢当着大人的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