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知道的。”
赵大富自嘲的笑了笑,那孩子是个什么样子,他又何尝不明白呢?
每次口口声声的喊着爹,但她在乎的只是赵大富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什么礼物,要是没有礼物,她也不会那么主动热情。
他不傻,有些事,只当做是不知道罢了。
现在被女儿点破,他也觉得没有必要,亲生的儿女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人,他不想再管了。
看见赵大富杵着拐杖去灶房烧水,赵欢玉呼了一口气,赵大富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毕竟刚回来的时候他对刘氏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下那些感情不容易。
丁老头贼兮兮的去她门口站着,探头问道:“刚刚那人跟你爹是什么关系?那三人又是什么来历?你家这事挺精彩啊!”
赵欢玉瞥他一眼,说道:“你个小老头这么八卦做什么?”
丁老头只觉得无趣,只能去灶房里找赵大富说话。
赵大富正难过呢,丁老头就翻出一瓶酒,两人就这么坐下喝酒。
三口酒下肚,赵大富心中的苦水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倒,拉着丁老头说个不停。
“丁老先生,我这心里苦啊!这些年,我对不起小玉和铁豆啊……”
丁老头:……
他也没想到赵大富话会这么多,拉着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遍,这还不算,还一直在重复,丁老头听得头都大了,下次再也不敢对赵大富的事情感兴趣了。
赵欢玉听着灶房里赵大富鬼哭狼嚎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他这样喊出来也挺好的,至少比憋在心里强多了,喊出来应该会好过很多。
她拿着小木人躺在床上发呆,转眼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季鸣轩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她?
这段时间她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就算闲在家里没事干,她都给自己找事情做,比如给家里盖房的工人做晌午之类的,反正就是不愿意上山,上山她就会想起那个山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她多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让这身体长大,然后跟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是自己现在还不满十三岁,就算十五岁及笄,那也得再过两年多,且十五岁也不算很大……她还有的熬啊!
而此时京城一处地牢内,季鸣轩一身清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被折磨得看不出人样的男人。
“怎么样,没想到最后还是落我手里了吧?”
晦暗不明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偏长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使得他精致的五官变得有些阴暗。
在对面那个人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呸!你以为这样老子就会服软吗?季鸣轩你个奸佞小人!你会遭报应的!”
江罗春吐出一口血痰,但因为离得远,对季鸣轩造不成任何影响。
即便如此,季鸣轩却还是嫌弃的撇撇嘴,说道:“掌嘴。”
话音刚落,伏渊就抽出腰间的鞭子上前往他嘴上抽,又是一阵血腥味传来。
“你除了蒙蔽圣上的双眼,阳奉阴违,你还会什么?我江家光明正大,如今落在你手上也算我倒霉,你最好别让我有活着的机会!”
江罗春的声音中透着刚正不阿,背脊挺得笔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