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先生,您儿子确实有病。”常乐笑着走了过来,端进来一个玻璃罐,里面用烈酒浸泡着一小根东西。
“常先生,这是……”
“路东先生,我就是一阉人,称不得先生。”常乐笑了笑,“这个叫阑尾,疼起来的时候要人命,还能疼死人。给查明做手术的时候,恰好发现他的阑尾发炎,肿的很大不说,都臭了……就顺手给切了。”
常乐说完,将酒坛子放在一旁,看着医学院的人给路东查明换了药,常乐满意的点点头,“身体倍棒,恢复的还不错,就是依旧不能上战场了。骑马也要注意点,容易二度骨折。自行车就很不错的,以后骑自行车吧。”
“谢常公公对吾儿的救命之恩。”
“我恩师的义子,那不就是我师弟吗?”常乐拿起烟,递给路东衍一支,“师兄救师弟天经地义。”
“不是禁烟吗?”路东衍指了指房间内禁言的提示牌。
“意思意思,你还想真抽?”常乐晃晃手,“火折子我都没带。”
“……”路东衍:还真是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这小太监也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儿。
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玉佩,塞进常乐的手里,“大恩不言谢,这是吐蕃最好的玉石了,还望常公公笑纳。”
“钱财都是身外物,我这阉人无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常乐没有接,而是一边说,一遍撑了一下自己白大褂的口袋,“路东先生真的是太客气了。”
“……”路东衍:你清高,你别特么让我塞你兜里啊!你们师徒真的是……槽,槽,槽,老天爷瞎了眼,咋让你们这对儿无耻师徒活到现在的?
“常公公,这手术的技术方不方便透漏一点?”
“恩师说了,只要先生问,知无不答。”常乐顿了顿,“手术很简单的,就是胸口划开一刀,把积血都抽出去,然后……对了,路东先生,你们冶炼技术达标吗?薄如蝉翼,随时更换的手术刀片,能造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