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郑济昌的案子吗?”
“舅舅,郑济昌是您的门客,这些年一直都伪装在李佑的门下,现在他被行刺了事小,稚奴留在京城事大。不用想肯定是秦长青的手笔,能杀人于无形的也就是他了。现在咱们要怎么做?”
“青雀,请注意的言辞,是你要怎么做,不是老夫要怎么做。”长孙无忌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
李泰瞥了一眼长孙无忌,心理狠狠咒骂一声,“舅舅,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想撇清关系也不可能。相反,我要是现在去父皇那里举报郑济昌,我充其量就是削藩除爵,但舅舅你就不行了,有我母后在你虽然能保不死,但你长孙家可就没了。”
李泰的脸色一沉,“咱们俩之间,亲情归亲情,你好好辅佐我,咱们就是好舅舅和好外甥,我当我的皇帝,你做你的宰辅,之前答应你的我全都点。但你要一推六二五……那不好意思,咱俩就看谁先死。本就是好好的盟友,你不干点盟友该干的事儿,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
“……”
长孙无忌一直觉得自己能拿捏住李泰,想不到李泰居然在这个时候翻脸掀桌子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泰,“青雀,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舅舅,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年你做过什么,心理应该有点逼数。我的小本本也帮你记着呢,足够你全家流放岭南了。
你也不用把你的高姿态摆出来,咱们在一条绳上。今天我来找你,一是你把李治的事情给我办明白了,二来……”
李泰的眼里闪烁一点阴狠,“二来,就是和你确定一下关系,你要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对你的尊敬是尊敬,但君是君臣时臣,还是摆正自己的位置比较好。
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举报我,但我不怕。大不了皇位我让给稚奴,大家都是亲兄弟,稚奴心善不会干掉我,更不会为难我。但我要是把你对他做的一切全都招供了,你看稚奴怎么对你!你看秦长青怎么对付你!他们和我爹一样,巴不得你们关陇集团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