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刘景军阵列前端,有持鼗鼓者,整肃行伍,有持旌旄者,引导行进,刘景军军阵宛若乌云压顶一般移动过来,荆州军将士看在眼中,心中充满压抑之感。
刘景军共计两万七千人出战,单单铁铠就有万领,皮甲亦有数千领,全军披甲率超过五成,黑压压一片,极具震慑力。
刘景近些年虽然一直不遗余力发展荆南冶铁业,奈何荆南底子太薄,暂时难见成效。而刘景军之所以拥有如此多的铁铠,大多来自于荆州军的“贡献”。
此消彼长下,哪怕荆北诸郡皆产铁,短期内也难以填补巨大的缺口,眼前荆州军披甲率仅三成左右,这还没算缺少甲胄的柤中蛮夷,不然披甲率还会更低。
刘景军军阵最终停于敌阵二百步外,重新整顿队伍,为交战做最后的准备。一时间朱旗摇荡,鼓声隆隆,令兵纵马穿行阵中,传达指令,大战一触即发。
被任命为前部督的甘宁纵马于阵前,粗豪的脸上神采飞扬。
也不怪他面有得意,前部督可不仅仅只是指挥前军那么简单,由于战场瞬息万变,刘景身处后方,很难及时作出应对,这时候就需要前部督的辅助,也就是说,前部督相当于副帅。
想想两年前,他困顿于南阳,郁郁不得志,而两年之后,他竟然成为了刘景军的副帅,心里怎能不感激刘景的信重。
甘宁用力拍了拍黄忠宽厚的肩膀,道“今日陷阵破敌之功非我前军莫属,汉升,努力。”
“诺。”黄忠抱拳应道。
“进攻……”刘景身处大阵中央,华盖之下,以麾遥指对面的荆州军阵地,平静地下令道。
刘景话音方落,阵中的数十面牛皮大鼓同时擂响,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瞬间席卷整个战场。
早已蓄势待发的刘景军闻鼓而动,阵中一座座五十人队,一改行军时的纵队,变为突击的锥形阵,由东至西,延绵数里的战场上,数十座锥形阵同时俱进,犹如一柄柄大锥,凿向荆州军。
二百步,刘景军士卒踩着节奏舒缓的鼓点,徐徐而行。
一百五十步,荆州军率先发起攻击,阵中刹那间积弩乱发,只是由于距离尚远,且刘景军士卒甲楯周全,因此并未造成太大威胁。不过刘景军士卒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由徐行变为疾行。
一百二十步,刘景军重弩手在前方甲楯的掩护下,开始向对面的荆州军阵地倾泻箭雨。
荆州军亦不甘示弱,大举还击,两边弩手你来我往,箭如雨发。如此密集的攻击下,双方士卒伤亡剧增,每时每刻都有人中箭倒地。刘景军士卒硬抗着头顶无穷无尽的箭雨攻击,向前推进,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杀……”当与敌阵相距二十步远,刘景军突然鼓声大作,士卒皆大呼奋进,发起冲锋。
黄忠率领的先登率先冲到荆州军阵地前,一座座锥形阵以一往无前之势,凿入荆州军楯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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