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是深夜,京城二王爷府上,除了一众守卫的士兵之外,其余的管家仆人千人都是安然入眠,唯有几个夜不能寐的人在床上辗转反则。
在整个王府最为辉煌的地方,有一个男子正是捂着额头,之前所畅饮下的那股酒劲,到了此时,还是没能够散开,依然是让人有些头疼。
慕骏斯走下床,在白玉杯子上倒了杯水喝,而后负手站在迎风台上。
慕骏斯的住处是整座王府的最高点,代表着王府一切权利的至高处,从迎风台这里,完全可以俯视整个王府的情景,犹如万家灯火,浮现在眼前一般,再稍远处些,就能够看见京城东区一部分的美丽夜景。
慕骏斯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许是因为心情复杂,又或许是因为牵挂心中人,总会醒来,久久不能入睡,也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会表现出不同往日的一面,不同于平常成熟稳重的一面。
“景雯,如果你能够了解我的心思,又怎会和慕凌天这个不知所谓的废物待在一处?”慕骏斯握紧拳头,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肉1缝之中,却不知所觉。
两次花会,孟景雯都以自身的实力证明了,她值得其他男人为他沉迷,不论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是个男人,都会为这种女人感到好奇,慕骏斯就是其中一个,换做是以往慕骏斯一定会不屑于孟景雯的这种变化。
但现在,慕骏斯发现,自己竟然隐隐在意孟景雯这个女人的一切,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是让慕骏斯好奇不已。
“本王一定要拿下你!”慕骏斯喉咙间有低吼,目光灼灼。
他正在这种思绪之中,却是看见了下面的王府一处湖泊凉亭之中,两个身影在互相缠斗,慕骏斯对这两个人感到一丝的眼熟,似乎是王进的手下。
慕骏斯看着这两人拳脚互相搏斗,犹如看戏,心情也是好了许多,随即想着反正在这也是辗转反侧睡不下,倒不如去看看这场争斗会是谁生谁死。
慕骏斯那定主意,当即就是轻功穿行到下方的王府之中,最后在湖泊的一处长廊停下,在这里,能够清晰的看见两个穿着护甲的护卫在手脚护搏,慕骏斯也没有什么介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人,想知道哪个能够痛下杀手,置人于死地。
因为离得近了,所以慕骏斯能够听见打斗的两人的厮打叫骂声。
“你大爷的,竟然将老子的月钱扣了大半,现在给老子吐出来,否则老子就是一巴掌打死你个小兔崽子。”两个护卫中明显年长些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大声叱骂另一个长相奸猾的护卫。
瘦小奸猾的护卫本来就是理亏,但是他羞恼的说道:“是,我是私自拿了你的月钱,但只有半两银子,并没有你所说的一大半,你这不是诚心的诬赖嘛?”
这月钱的发放是由管家来管的,但由于今天管家不在,所以在守卫发放的这一块管家给了这个小一些的护卫,所以这个护卫在给其他护卫月钱之时,多多少少是扣除了一些工钱,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出闹剧。
眼下两人的说辞不一致,矛盾自然也就凸显出来,所以最后上升到了打架互殴,两人职位本来就是没有谁高谁低,而且年长些的护卫还仗着自己有理,并且又是比年轻些的护卫资格要老一辈,面对这种被年轻护卫欺瞒的事,当然会据理力争,不肯事罢干休。
眼下两人都已经是拿起了刀子开始动手打架,年轻护卫虽然也是感到羞恼,但毕竟是自己理亏,知道这件事如果闹大了,毕竟也是对他不利。
所以即使两人拔刀相向,年轻护卫也不敢正面相抗击,只能躲躲闪闪,能够避开身体接触就尽量避开,免得到时候厮打在一处,一个不注意撞击到一些景观物质,到时候动静太大,就不好收拾了。
然而他的这个想法年长护卫也是知道的,所以适时的喊大声量,让他人注意到,然而他也仅仅是时不时喊一下罢了,因为这个时候,王府上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是睡下了,突然将他人吵醒说不得会被责罚。
更重要的是,这里距离王爷的住处不是很远,如果将王爷惊醒,那么王爷动怒,他估计自己即使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用。
“还好,王爷醉酒睡下了。”年长护卫心中想起这一点,随即才敢再加大一丁点音量,冲着年轻护卫怒吼,给年轻护卫心中增加压力,让他最终受不住压力,从而交还那些私自克扣下的月钱。
两人就这么你追我赶,慕骏斯在不远处,也并不着急,优哉游哉的看着两人,不得多时,那年轻护卫果然是顶不住压力,最后停下,说道:“海哥,我错了,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海哥您这位不能惹的主,我将另外的半分工钱给您吧,而且我愿意拿出自己的那一半,算是孝敬您,您看这件事.....”
年轻护卫气喘吁吁的在一处假山旁边,对着身后的海哥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那名被叫做海哥的年长护卫还以为这小兔崽子还要再跑下去,当即就是要再拔开脚步,猛地追上去,但不曾想,这家伙竟然是乖乖地停下,而且说出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解决方案,这样再合适不过了!
能拿回自己的那一半的工钱,实属不易,眼下又能够得到这小兔崽子的一半,那么这个月在酒楼嫖1娼上又能来那么一回,又能到金九牌坊赌上两把,这日子岂非是痛快?!
他这般想着,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不耐和厌恶,当即就是浮现笑意,神色悠然的走过去,快要接过去年轻护卫递过来的那个小锦囊,锦囊鼓鼓地,一看就是有着不少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