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娇羞的唤道,手指依旧不停替显德帝打理着,“那怎么行?为陛下做每一件事儿,都最臣妾心甘情愿的,何况宫人们粗手粗脚,怎比地臣妾?”
“使他们做,臣妾总是不放心的。”说到这里,兰妃抬头,“陛下的每一件事,臣妾都想要亲自来做,不觉得辛苦。”
显德帝闻言,眼神微暖,而后拍了拍兰妃的背。
“再去休息一会儿吧,朕上朝去了。”说着,迅速收敛气势,对满宫宫人们冷喝道:“都好好伺候你们主子,懂吗?”
“是。”
满宫齐应声响起,显德帝满意背手离开。白林依旧一言未发跟其身后,待二人出了兰妃寝殿几百米后,显德帝突然驻足一停。
不知想了什么,驻足道:“兰妃就是爱洁,病了宫内也无任何药香。”
白林闻言身子躬得更低了。
显德帝驻足片刻,道:“送些赏赐去李贵人处吧。”
“是。奴才领旨。”
白林闻言,连忙应道。而后,显德帝才再次启步向太和殿而去。
南倾国的朝会,分为大小两种。
一般而言,大朝会每月四次,七天一次,所有京上四品以上官员,皆需上朝参加。而小朝会则每日即开,不过只需六部主要官员,以及有要事上奏的官员自愿上朝。
是以,平日里,只要无重要大事,除了六部主要官员。其他官吏、宗亲皆各领各职,自忙自的。
今日,正是小朝会。帝尘墨自是不会去,而是早早进宫,来到兰妃寝殿不远处等候。
待见,显德帝身影离去,连忙进了兰妃寝殿之内。
“母妃,”帝尘墨人未至,声先到。惹得正对镜梳妆的兰妃挑了挑眉,昨夜又截了李贵人的胡,她心情颇好的不在意儿子的失礼。
“母妃。”
帝尘墨一见到兰妃便跪倒在地,行了大礼。
兰妃见此又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这个匆匆而到的儿子,没好气道:“你又有何事,准备求本宫?”
“母妃果然英明!”帝尘墨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兰妃语中调侃,直接一揖道:“请母妃为儿臣谋此次西离平叛之职。”
“你想要军功?”
兰妃闻弦歌知雅意,上下扫了帝尘墨一番。却见对方,不但未有心虚之态,反而更是有几分得意。
略微思忖片刻,眸内精光闪动,道:“你想借此西离平叛,染指军权?”
“母妃英明。”帝尘墨颇为得意的赞着兰妃。而后,将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母妃,儿臣一直拉拢沈薇薇,不就是为了永宁侯府那些军队。若是,此次儿臣能够随军出征,得个军功,升了个人名望,又能结交些军权人物,甚至还有可能把握一二分军权。?”
“如此,岂不是甚美!”
兰妃纤细的手指敲在梳妆台之上,暗忖片刻后,摇了摇头道:“不妥。”
“母妃——”
帝尘墨还想辩驳一二,却被兰妃目光扫过,直接将话吞回肚内。兰妃满意了,这才说道:“墨儿,你如今能想到这层,母妃很欣慰。”
“只是,这实打实的军功,又岂是如此好拿呢?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们现处并未有将帅之才,母妃如何放心你上战场。且河汛巡视之事,母妃已为你争取到十之八九。你也知……”
兰妃说到这里稍停了一下,眼内闪过得意,而后才又继续道:“李涣的治河本事。为了这次河汛坐实你的功绩,本宫早派李涣去玉河处巡视一次。墨儿,你可知结果?”
“结果?”帝尘墨见兰妃模样,心中一动,“可有何玄机?”
“呵。”兰妃得意非凡,道:“据李涣观察,玉河今年汛期,应会迎来河水大涨,河堤自会摧毁。本宫现已命李涣写出救灾应对方略。到时候,墨儿你此去,利用此方略,救灾得利,自然是头等功劳!”
“如此省时省力之事,又何必上战场上争那些博命的买卖!”兰妃眸光流转,看向帝尘墨略神秘道:“何况,本宫为陛下准备了大礼。”
“大礼?”帝尘墨略疑惑,看向兰妃。
兰妃却摆了摆手指,道:“墨儿,你现下无须多知。只要按母妃的话行事即可。”
兰妃起身,替帝尘墨理了理衣襟道:“待我的墨儿巡视河汛回来,必定便是大放异彩之时!”
“好。”
帝尘墨被兰妃说得心潮澎湃,大喝之声之后。看到兰妃眼里多了几分炙热。
兰妃按抚性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稳重后,才叮嘱道:“只是,现下还要委屈我儿,要再与那沈薇薇多多接触才好。”
“沈薇薇被放出来了。”兰妃悠悠叹道。
“放心。母妃。”帝尘墨毫不在意道,“就算为了那三万军队,儿子也会耐着性子与那蠢货周旋一二。”
“嗯。我儿长大了。”兰妃满意点头,而后道:“去吧。”
帝尘墨闻言,行礼正欲离开,突然有些犹豫道:“母妃,我们知洪期而不报,那玉河两岸百姓,岂不是要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