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大神摸出八尺琼勾玉来，迅速朝着陈万河甩过去。

一道璀璨的灵光呼啸而来。

“师父，小心！”

司瑶猛地扑上前去，挡在了陈万河的身前。

“咻——”

灵光径直没入司瑶的身体。

“咔嚓嚓——”

灵光在司瑶的身体之中肆虐、扩散，并且迅速反应到了表面。

她的身体，正在快速肢解、分离、破碎、消失。

“师……父……”不知道司瑶想说什么，她直勾勾地看着陈万河，嘴角撇出一丝暖暖的笑。

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陈万河呆呆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个自己宠了那么多年的徒弟，就这样一点一点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只留下嘴角那一抹永生难以忘怀的笑。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司瑶从大山里逃出来后，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也没有自己的生存能力，缩在某个城市的街角里瑟瑟发抖，像一只被主人残忍丢弃的流浪猫。

陈万河正好经过。

那时的他，刚刚二十出头，是这个城市的斩妖队长。

那时的陈万河还不像后来那么坏，还有一颗侠肝义胆、济世救人的心，他把司瑶领到附近的快餐店里，让她大快朵颐地吃了一顿。

“好家伙，你这是饿了多久啊……”看着旁边越摞越高的碗，陈万河目瞪口呆。

“三天还是四天，我也忘了……”司瑶抬起头来，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谢谢你了，大叔。”

“……喂，我看着有那么老吗，我也就二十多岁，你看着才十六七，怎么能叫我大叔啊？”陈万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好吧，大哥！”司瑶立刻改口。

“好啦，赶紧吃，待会儿送你到救助站，你还有其他的亲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