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金銮殿内的卫兵,气势汹汹的拥上前,试图将在殿内放肆的周兴云抓捕。
行!你们能拔剑,难道我就不能拔剑吗!气上心头的周兴云,唰滴就抽出腰间佩剑,在金銮殿上扬剑一横。
霎时间,欲要抓拿周兴云的护卫,全都停下了动作,不敢再靠近他半步。
周兴云拔的剑,可与他们拔的剑不一样,那是先皇的佩剑,仅从孝礼的角度出发,即便韩枫看见此剑,也要礼让三分。
“大胆刁民不得放肆!皇上你看这竖子!竟敢在金銮殿上撒野,此罪绝不可轻恕!”平南王兴奋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周兴云居然会如此大胆,公然在金銮殿上大打出手,现在谁也护不了他。
“放肆?是谁放肆!你把话说清楚!先皇治世有道爱民如子!可你却说普通的平民百姓是下等人!岂不是说先皇爱下等人!那岂不与我一样良贱违法!来来来,你给我讲清楚,皇上立誓要养活天下黎民,然而天下黎民之中,是否包括你口中说的下等人!”
周兴云今天怒了,不打算和人讲道理,直接把剑一横指向平南王:“你说你凭什么高人一等?你说你凭什么高人一等!看看老子手中拿的是什么,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把剑是啥玩意!”
“先皇佩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刚刚那智障儿说了些什么?他居然说我宣称家中的蛮夷佃户是自己的夫人!行啊!我现在宣称你是一坨屎,你是不是就是一坨屎啊?”
“我家夙遥师出名门,曾在皇十六子谋反,皇上孤立无援时挺身而出,协助咏茗公主化解京城危机的功臣!是皇室册封九大护国门派之一水仙阁的弟子!那躺地上的傻逼说了些什么?他居然满嘴喷粪,说我家小夙遥是奴婢贱人、律比畜产!你倒是跟我讲清楚,一个肝胆相照患难相助的巾帼须眉,到你们这群佞臣嘴里,怎么都成了蛮夷贱人!”
“你想干什么!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在金銮殿上舞刀练剑!”平南王被周兴云的气势镇住了,准确的说,是被他手中的先皇佩剑给唬住了。看到他拿剑指向自己,一步步的走上前,平南王情不自禁就往后退。
平南王这一退,位于他身后,平南王势力的官僚,自然不敢挺上前说话。
结果周兴云就像赶鸭子似的,赶着平南王一众官员,在金銮殿上绕圈圈。
“你站稳!你有种别往后退!你虚什么啊!你们不是要弹劾我良贱为婚吗?没错!我就良贱为婚怎么了!我家夙遥就一普通老百姓!她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们非要说她是蛮夷贱民那就是贱民!我喊她夫人你们能把我怎么滴!小秋秋都没跟我计较,你倒说三道四告我不尊敬长公主?现在你是长公主?还是我家小秋秋是长公主!你们擅自代表公主殿下!是我不尊重公主还是你们不尊重公主!”
“你们想欲加之罪,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罪名!我良贱为婚怎么了?且不说我根本没婚!就算婚了又咋样?”
“老子是剑蜀山庄浪荡子,在弗景城恶名昭彰,在江湖上遗臭万年!你倒是根据什么说我是良?我也是个江湖出生的贱民!皇太后把公主赐予我,是不是也良贱为婚,皇太后知法违法啊!今天你们平南王府的人,要不给我家夙遥好好道个歉,老子和你们没完!”
新任的朝堂官僚,全都没见过世面,此时此刻此景,他们目睹周兴云高举先皇佩剑,赶着平南王一派官员到处走,闹得金銮殿鸡飞狗跳,无不呆若木鸡,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该做什么……
什么叫做无法无天?这就叫做无法无天!当着皇上的面捶爆弹劾自己的官员,还拔出凶器追砍平南亲王。天呐……殿内的文武百官,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片场,这真是金銮殿的早朝吗?周兴云追着平南王绕圈,横看竖看像极了捉奸现场。
朝堂上的新人,全都看傻眼了。而许太傅、王御史一众见怪不怪的旧臣,目睹眼前状况,则百般无奈的在心中感叹……又来了。
周兴云在金銮殿上发飙,他们已经屡见不鲜。又或者是……周兴云朝上十次,九次翻江倒海闹上天,一次咸鱼干晒死沉沉,从没正儿八经的议过政。
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非常好奇,传说中的周少傅,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是如何在一年间问鼎朝堂,成为朝中的传奇人物?
今天,也算是让无知无畏的平南王势力,以及朝堂上的新晋官僚们开开眼……让大家稍微了解一下,传说是怎样炼成的。
金銮殿上狗跳墙,文武百官多欢乐,不……文武百官多混乱。
身在幕僚后偷听议政的韩秋澪,看见大殿上一片混乱,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挺身挡在平南王身前。
“你胡闹够了没!”韩秋澪生气的瞪着周兴云,韩枫不好意思开口喝止周兴云,韩秋澪只能代劳。
此时韩秋澪由衷的庆幸,幸好他不放心周兴云,跟着韩枫到金銮殿,在大殿侧旁入口的幕帘后旁听。
“啧……”周兴云一咂嘴:“下次我嘚把皇太后赐的金鸾打神鞭带上,小秋秋敢挡道我就一棒槌侍候。”
“你敢!”韩秋澪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