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一当上皇帝,马上封朱由检为信王,封王淑秋为长公主。郡主府已改为公主府,沈希洛已升为公主府大总管。由于崔武源有功,进锦衣卫千户。护送王淑秋这批锦衣卫,封赏不等。
沈希洛已打听江府一干人犯已被押入东厂大牢,而此时提督东厂的太监就是赫赫有名的魏忠贤,此人一朝得志,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朱由校在后宫接见王淑秋。王淑秋趁机把江府之事一说,恳请朱由校看在江府在扬州照顾自己的份上,赦免江府死罪。朱由校是没有主张的人,所有一切都是听从魏忠贤和容氏,而这两人狼狈为奸。
魏忠贤道:“江家之人现押在东厂大牢。本来早就审问,只是先帝梓宫未就故一直拖延。”朱由校玩弄手中的小模型,道:“既然是皇姐求情,就死罪免了吧!”魏忠贤微笑道:“皇上未审而放人犯,恐怕大臣未服。今后法纪如何能行。”朱由校漫不经心道:“依你之见该如何?”魏忠贤道:“依奴才之见,皇上刚继位,先振朝纲肃法纪。如江家之人罪恶滔天,决不宽容。如果是冤枉,决不迫害,这样人人心服口服。”
朱由校点头道:“也罢!就由魏公公全权处理。”又道:“皇姐,咱们几年未见,看看朕的手艺进步否?”王淑秋深知只有魏忠贤才能救江可欣一家人。先敷衍了一下朱由校,随即来到魏府。
魏忠贤似乎料到王淑秋会来,早已坐在大厅等。王淑秋来到大厅,魏忠贤笑呵呵起身相迎,口中道:“公主玉足降踏,令奴才万分荣幸。”王淑秋不敢得罪这位权倾一时的大太监,含笑道:“魏公公过誉了。”魏忠贤让座,斟茶。
王淑秋道:“我这次来,想必魏公公知其意吧!”魏忠贤道:“公主真是快人快语,奴才也不必拐弯抹角。”王淑秋道:“望魏公公明察江家并无罪恶。”魏忠贤道:“有没有罪并非你我说了算,只有审过才知。”
王淑秋道:“我想问魏公公,为什么要逮捕江家之人?”魏忠贤道:“据番子侦察,江家女儿有与叛贼来往,还有,史巡抚的儿子史政航也是被江家所害。”王淑秋道:“江家女儿是否真与叛贼来往我不知,但史政航决不是江家所害。”
魏忠贤摸摸大拇指上的玉斑指,道:“公主是否知晓史政航被何人所害?”王淑秋道:“此人恶贯满盈,不值得为这种人去追究罪责。”魏忠贤道:“可是也是一条人命呀,何况死了不止一人。再说,定不定史政航死罪也只能由官府来定,决不可私下杀害。”
王淑秋道:“杀史政航的凶手就是我,魏公公你抓了我,放了江家之人。”魏忠贤一怔,随即大笑道:“公主太会开玩笑。”王淑秋道:“我说的是真的。”魏忠贤道:“公主想救别人也不必把罪揽在自己身上。”
他站起来,拍拍手,大厅侍立之人离开大厅。魏忠贤道:“公主一定要救姓江的一干人,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王淑秋心一动,看来似乎有转机。魏忠贤双手竟然搭在王淑秋肩上,王淑秋一惊,慌忙离开座位,含怒道:“你干什么?”
魏忠贤笑道:“公主反应也太大了,奴才可受不了。”王淑秋隐隐感到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要发生。魏忠贤道:“公主,你是聪明人,奴才要什么你不会不明白。”王淑秋虽猜到一点儿,但不敢确定,道:“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