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归姑娘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太苍的敌人。”
纪夏不着痕迹的改变对于少女的称呼,摇头道:“我们一同游走在太苍市井之中,我能够从姑娘的眼神中,清晰的看到姑娘对于这种市井生活的向往。”
“我不相信看到那些幼童从我们面前追逐而过时,目光中隐含笑意,目送他们离去的人,蕴含敌意。”
他想了想,忽然道:“也许衣归姑娘也与我们一样,也是一位……人族?”
乘衣归没有丝毫异样的地方。
但是纪夏却明显感知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纪夏和乘衣归一同遍观了这座府学,又看到许多少年少女焚膏继晷,辛勤进学。
“他们难道不累吗?”乘衣归问答。
纪夏想要解释,却见一座阁楼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打了一个呵欠,面色困乏。
但是他却并不休息,而是坐在桌案前,运转功法,扫除周身困乏,又再度趴在桌上研习典籍。
又有许多少女,三三两两印证所学,倘若有人不融汇所学,就想要离去休憩,其余少女就会拿出一副画像,让那少女观看。
纪夏看到这一幕,面色不由一黑。
这些少女拿出的画像,正是纪夏的画像。
“用你的画像当做激励的手段,想来你这位太初王,在太苍少女心中的地位,应该不俗。”
乘衣归眉宇中难得含笑。
纪夏顾左右而言他,道:“既然已经遍观太都,衣归姑娘可以去我上庭暂歇,品尝一番宫里宿瑶大家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