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连忙落在纪霖身旁，曲身将纪霖扶起。

此时的纪霖已经失去了意识，眼中的光芒已经全然熄灭。

纪夏灵眸看向纪霖，发觉他体内居然已经多出了两座灵府，只是灵府都被黑雾依稀遮掩，纪夏无法看到全貌。

他松了一口气。

灵府中还有灵元运转，黑雾也在流动，这证明纪霖并没有身死。

只是如今，纪霖的一半躯体，已经千疮百孔，约莫三分之二都已经被撕咬而下。

其中还不断流出汨汨血液，血肉断层之间，还能清晰可见肌肉纹理，这种纹理，与人族的血肉纹理毫无二致。

白起也落于一旁，看着纪霖道：“这具傀儡，似乎已经有了独立的生命，他的生命形态，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纪夏微微颔首。

纪霖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身为一只傀儡，却诞生了独立的意识、诞生了生命。

现在，甚至纪霖的躯体，都在向人族转变。

“幸好我及早识破了阴君的诡诈，否则，再晚上几息时间，纪霖也许会被阴君彻底吞噬。”

纪夏心中后怕，随即又生出几分疑惑：“阴君……真的是一尊古老的神灵？他的身影似乎无处不在，可是今日他为了吞噬纪霖的意识、躯体，甚至不惜显露神形，欺诈于我……”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尊古老神灵所为……”

纪夏忽然想起宫星曌曾向他提起，阴君祀神阁从许多年以前，都活跃在无垠蛮荒，企图为搭建桥梁，迎接阴君降临。